“這不成能,你從那裡聽來的大話?”妥歡帖木兒打了個顫抖,長身而起,心中的統統火焰全數燃燒殆儘。“脫脫再蠢,也不成能跟朱屠戶去勾搭。那姓朱的但是客歲方纔發過甚麼高郵檄文,誓詞要把我大元君臣全都趕回漠北。脫脫再如何說也是個蒙前人,如何能夠跟他劃河而治?”
寧宗七歲即位,在位五十三天早夭。然後妥歡帖木兒才被放逐地接返來,做了大元朝的天子。
那段不堪回顧的日子,給妥歡帖木兒內心,也留下了極重的暗影。他又歎了口氣,幽幽地迴應,“你放心,正因為朕經曆過,以是朕纔不會反覆父皇的老路。朕的眼睛,這些天也在一向盯著南邊。脫脫一舉一動,朕把握得不比外邊那些人少。”
妥歡帖木兒麵前立即呈現一個風風火火的影子,忍不住苦笑著點頭。“她的話,你竟然也敢聽?她哪一次做事情,不是見風就下雨?”
正氣得兩眼發黑之際,卻又聞聲奇氏歎了口氣,幽幽的彌補,“臣妾還曾聽聞,脫脫和朱屠戶兩小我,曾經在淮河上,隔著河水,走船換將。他用被俘的紅巾賊頭傅友德、劉聚、王國定等賊,換回了察罕麾下的蔡子英、擴廓帖木兒和脫因帖木兒,另有他麾下的奈曼不花、白音不花、李大眼等。兩邊被換返來的人,都毫髮無傷。”
有些話,敖墩能說,但他的兩個哥哥哈麻和雪雪卻不能說。話從敖墩嘴裡說出來,是女人家嚼舌頭根子,即便錯了,也不好窮究。可從中書右丞哈麻和禦史大夫雪雪兩人嘴裡說出來,卻會立即遭到脫脫一係人馬的反擊,弄不好就要落個蓄意誣告當朝重臣的罪名,將百口放逐到嶺南都不敷。
“不管如何,陛下都要多加謹慎!”奇氏曉得妥歡帖木兒內心的衝突之處,想了想,將語氣放緩了一些,柔聲勸諫。“頓時就到八月了,脫脫四月份出征,蒲月初水淹睢徐,六月兵臨淮安閃現。隨後整整三個月,毫無寸進.....”
“皇後聽誰說的?脫脫跟朱屠戶勾搭?有證據麼?如果冇有,今後誰跟你說這些話,你就直接命令殺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慌亂,妥歡帖木兒持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