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丞相，參知政事昌大人，樞密院都事唐大人，連袂前來求見…”故意人天生經不住唸叨，幾個文職幕僚這邊話音剛落，門外就有當值的軍官入內來報。

“吾等叛逆兵，誌在停歇暴動，規複漢家禮節次序。必言行如一，不做狂悖荒淫之事。有以下犯上，以武力奪其主公權益者，天下群雄共擊之。”

中軍帳內的氛圍頓時冷得像冰，一眾文職幕僚和親衛們全都感遭到了劈麵而來的寒意，紛繁側回身去，儘量不往劉福通、盛文鬱和唐子豪三人這邊看。以免不謹慎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稀裡胡塗地就掉了腦袋。

“楊兄，要不然我們派人去把昌大人請過來？”情急之下，有一名章的幕僚悄悄用羊毫敲了敲桌角，以蚊蚋般的聲音發起。

接下來的一刻鐘，給人的感受足足有十五年那般長。就在大夥都被壓抑得即將瘋掉的時候，劉福通俄然又站了起來，衝著幕僚和親兵們用力揮手。“都愣著乾甚麼？沒事兒乾就回各自的帳篷裡頭去。鄭二，給我再去給我換一壺茶湯來……”

“請他們進來，趁便找人給老夫上一壺好茶…”劉福通戀戀不捨地將舊報紙放在桌案上，強打精力叮嚀。

“朱屠戶當年的弄出來的胡塗玩意兒…”盛文鬱的設法，和唐子豪差未幾。粗粗掃了兩眼，就用心大聲說道：“嗬嗬，他當初氣力差，以是才硬拉著芝麻李等人，立了這份盟約。讓彆人即便籌算動他，也不好直接動手。沒想到，現在他替代了芝麻李，成了全部東路紅巾的扛把子。成果本身把本身給捆住了手腳，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朱重八和張士誠揚長而去，卻一點兒體例都沒有…”

“這個....”唐子豪目光剛掃上去，就認出了報紙的來源。那是兩年前的春季，本身命人從高郵給劉丞相送回來的舊物。上麵印著芝麻李、趙君用、朱重9、郭子興等人商討出來的《高郵之約》。記得劉丞相方纔看到此物時，還曾經憤怒了好一陣子。沒想到這麼快，就完整竄改了態度。

“吾等叛逆兵......”紅巾大元帥劉福通坐在燈下，手裡捧著一份早已發黴的報紙，點頭晃腦地幾次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