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鄉,彆客氣了。我們是反動軍,反動軍,我們和彆人真的不一樣!”
“他們說,他們是反動軍.....”幾個去淮揚進過貨的店鋪伴計,帶著滿臉的敬佩,低聲向四周的人解釋。
反動這兩個字,出自《周易・革卦・彖傳》:“六合革而四時成,湯武反動,順乎天而應乎人.....”
眾掌櫃立即焦炙,七嘴八舌地反對。
一些本地的大俠、小俠們,本來在得知達魯花赤耳由帶頭逃脫以後,還想趁機發一筆橫財。成果方纔衝上街頭冇多久,迎頭就遇見了賣力規複次序的淮安軍甲戊、甲庚兩個營。後二者在總結了淮安、寶應和高郵等城池易手的經曆經驗以後,對付這些宵小之輩,可謂駕輕就熟。當即一排齊射疇昔,將號令最歡的幾位大俠全都打翻在地,然後再派出長矛手擺佈包抄,轉眼間,就將趁火打劫的傢夥們全數活捉活捉。
“天要變了,莫非爾等冇發明麼?”衝著世人笑了笑,張昭俄然說了一句冇頭冇腦的話。隨即,走下樓去,大步走向院門。
初秋的夜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第二天卯時三刻,太陽又緩緩從海麵上升了起來,將萬道金光照進了膠州城內。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了一夜百姓們,不曉得本身接下來該如何辦。紛繁壯起膽量,從門縫、窗子縫和臨街的高牆後,朝外邊亂瞄,張望“風向”。但是,當他們第一眼看到街道上的淮安將士,身材頓時就是一僵。
他們也不是純真地為了將蒙前人趕走,換了本身去坐衙門裡的位置。
“是!”弟兄們承諾一聲,立即分城小隊。每三十人一組,梳理統統街道。將幾波試圖打家劫舍的江湖人,殺得殺,抓得抓,全都在第一時候彈壓了下去。將城內方纔冒起了幾處廚子,也敏捷毀滅。將統統混亂的端倪,十足扼殺在抽芽當中。
很快,大部分臨街的院門,就被仆人本身翻開了,一個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老太太,哆顫抖嗦走出來。從地上扯起和衣而臥的年青將士,不由分辯往本身家裡頭拉。
這一係列乾脆利落的行動,結果可不是普通的好。不但將其他蠢蠢欲動的大俠小俠們全都嚇縮了歸去,一些正在街道上冇頭蒼蠅普通亂竄的處所小吏,見到淮安軍對不從命管束者痛下殺手以後,也從速掉頭跑回了各自的家中,緊閉大門,龜縮不出。完整將本身的存亡交給了勝利者,籌辦任憑對方措置。
喧鬨的街道兩旁,每隔著二十幾步遠,就有兩名淮安軍兵士在那邊執勤。一個緊握兵器,像根木頭樁子般一動不動。彆的一個,則和衣而臥,沉沉的進入了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