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淮揚大匠院方纔開辟出來的,全軍高低目前隻要十套。大總管說你們兩個都是初來乍到,怕疆場上有閃失。就命末將專門送了兩套過來!”唯恐傅友德和丁德興二人不敷衝動,徐洪三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彌補。
“這刀也不錯!丁某使著正順手。”丁德興笑了笑,順手抄起徐洪三留下來的秋水雁翎刀,於燈光下漸漸擦拭。(注1)刀也是全新的,用的是淮揚工坊特有的冷鍛技術。刀身長四尺,柄長七分,二分寬窄的刀體呈均勻的三角型,正反開刃,上麵還鍛壓出了四條血槽。一看,就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
說罷,又將右手舉到額頭邊,衝傅、丁二人行了個怪模怪樣的禮。然後轉過身,帶領著一眾近衛快步拜彆。隻留下地上的舊衣服和舊靴子,東一件,西一件,混亂的擺在二人麵前,彷彿二人先前的表情。
拜淮揚工坊越來越龐大的範圍所賜,現在滿身板甲在東路紅巾當中已經不算太新奇。像傅友德和丁德興這類曾經身居顯赫位置的勇將,幾近每人都曾設備過一套。但傳聞中西域那邊能工巧匠所製,兼具防護力和矯捷性的金絲軟甲,倒是平生第一次見到。誰也冇法估計它的代價。
不過這此中到底是甚麼事理,傅友德本身也想不清楚。總感覺這些事情,用一句“良臣擇主而侍”底子解釋不清楚。可除了這類似是而非的論調以外,其他說法與他本身看到的究竟相差更遠,更冇法申明身邊正產生著的統統。
都是軍中男兒,倒也冇那麼多講究。徐洪三衝門外打了個號召,很快,便有人將傅友德的鎧甲也送進了船艙。但是,當二人伸手翻開托盤上的粉飾時,卻立即被麵前的事物給嚇了一跳。愣了愣,手掌刹時就僵在了半空當中。
“我倒不是擔憂丟失方向,我是擔憂,擔憂岸上到時候策應不及時!”丁德興神采微微發紅,訕訕地解釋。“朱總管派去提早一步登岸的,傳聞是幾個蒙前人。他們固然說早已跟蒙元朝廷那邊冇甚麼乾係,但,但畢竟非我族類!”
“徐某本領寒微,徹夜我家大總管的安然,還要多多奉求兩位。”見傅友德和丁德興二人都換上了淮安軍的打扮,徐洪三也不客氣,拱拱手,低聲要求。
與之前具有過的板甲比擬,金絲軟甲在分量上,起碼輕了七成。並且手肘、膝蓋,腰肢等處皆能夠輕鬆以任何角度彎折,對矯捷性的影響微乎其微,正合適他這類技藝純熟的虎將。穿在身上,的確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