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貫六，前幾天還到過兩貫四呢！”本地人斜了李雲一眼，不屑地挖苦，“這股本票子，向來就是一天一個價，隻要你們這些外埠人才少見多怪？要不從速去，過了今天下午，甭說兩貫八，三貫你都一定買獲得了。也不看看明天是甚麼日子。大總管閉關小半個月，弄出來的物件，能差得了麼？到時候像上個月的水泥一樣，把方劑往商號裡頭一交。我看你們著不焦急！”

“兩貫八？明天不還是兩貫六麼？”冇等王二開口，商販李雲已經駭怪地叫喚了起來。

王二此番潛入揚州的任務，就是調查都有哪些人上了朱屠戶的賊船。是以聽世人說的熱烈，便用心裝出一幅苦瓜臉，難堪地說道：“諸位哥哥所說的事理，我也能聽明白。此次發賣硝石的利錢，我倒是能調用一些。可淮揚商號的大門兒在哪啊？我一個外來麵孔，隨隨便便就闖出來買人家的股本票子，人家肯賣給我嗎？”

“這位大哥，商號產生啥子事情了，如何門口站了這麼多人？”王二看得內心一驚，從速拉住一名看起來麵相馴良的本地人，陪著笑容探聽。

“嗯，是！”英勇的探子碰了一鼻子灰，低頭沮喪地承諾。

一大罈子老酒很快就見了底兒，世人各自跟店東老夫結了飯菜錢，然後勾肩搭背後朝淮揚商號地點地殺去。彷彿已經成了身家百萬的富商了普通，遲疑滿誌。

第二百五十八章鏡子（上）

“新物件？”

“你如果然有閒錢，就聽老哥我一句話。能買多少買多少，捂在手裡永久不要賣出去。”商販李雲明顯喝得有點高了，見探子頭子王二做深思不語狀，就拍打著他的肩膀勸說。“你想想，朱總管既然肯讓花了五萬貫的人跟他坐而論道，對肯花上五千和五百貫的人，遲早總得也有個說法吧！再不濟，買上五貫錢的股本票子，偷偷藏到家中。萬一哪天人家淮安軍真的像小七哥剛纔說的那樣，直接打到北方去了呢？到時候，你家的人把五萬貫的股本票子往大門口一貼，那不比甚麼安然符都管用麼？要我看啊，今後淮揚兵，就是商號的伴計，而兄弟你就是他們的股東。那幫從戎此後的撫卹銀子還得從淮揚商號裡頭出呢，哪個不長心眼兒的，敢帶頭禍害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