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他放的，他當然不會救。跟他是不是揚州總管冇乾係！”

“通過。”“當然通過，這麼好幾萬人，還能冤枉了他？”眾陪審異口同聲，都認定了張明鑒罪惡。

圍觀的十數萬百姓，也都是當時受了青軍和亂兵所害。固然不能親身出場指證張明鑒的罪過，現在聽了代表們的哭訴，也都紅了眼睛，抽泣著叫喚道，“彼蒼大老爺啊，您可彆放過這姓張的。他當日做的事情，我們大夥都曾經親眼看到。您必然要剮了他，然後挫骨揚灰，讓他永久都不得超生！”

“是！”眾衙役們早已忍無可忍，聞聲主審官羅本命令，立即撲上來，將張明鑒按到在地。拔下褲子，一五一十地打了下去。

“通過！”“他如果冇放火，揚州城是誰燒的？”眾宿老還是冇有貳言，全票通過了對第二項罪名的認定。

代表這個詞，又是朱八十一的首創。但從字麵上瞭解，倒也淺近易懂。未幾時，在一名淮安軍連長的帶領下，有群衣衫襤褸的受害百姓，相互攙扶著走進了審判場內。目光看到張明鑒，立即兩眼冒火，圍攏疇昔，指著後者鼻子罵道：“姓張的，你也有明天？！老天爺，你可算開了眼呐！老天爺，您從速打了個雷劈碎了他吧！”

幾近每一項罪名，都獲得了十三位宿老的分歧通過。但是，當主審官羅本說出第八項，也就是最後一項罪名，張明鑒犯有瀆職罪時，眾宿老當中，卻有一大半兒人搖起了頭來，“這個，他這狗官，椅子都冇坐熱乎呢。不派人救火，算不上瀆職！”

“白叟家，白叟家們稍安勿噪。請把當日你們親眼看到的景象，一一說來！”參軍羅本悄悄敲了下桌案，和顏悅色的叮嚀。

“本官纔不管你做了甚麼總管！”參軍羅本憋了一肚子火氣，說出的話不管不顧，“罪過就是罪過，你投奔了誰也洗不潔淨！即便有人賜了你免死金牌，隻要你罪不對實，本官還是要為揚州父老討還個公道。本官自從跟隨我家大總管那一天起，就聽我家大總管不止一次說過，他恨得不是蒙前人，而是恨蒙前人的所做所為，恨得是蒙前人拿大夥不當人看。你既然做得連蒙前人都不如，本官明天如果放過了你，豈不是為虎作倀？！來人，推出去，斬了，首級掛起來示眾！”

張明鑒還想再辯白幾句，卻被對方那一句，“恨得不是蒙前人，而是蒙古的所做所為。”說得無言以對。踉蹌著被拖出了審判場外，越走越遠。驀地間，感覺本身大腿根兒處一緊，有股熱乎乎的東西，嘩啦啦淌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