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親兵從速徒步跟上,呈雁翅形,護在朱八十一兩側。手按刀柄,全神防備。以防廢墟中,會有刺客俄然發難。
“都督,都督息怒。末將,末將派兵去找個本地人來。本地人必定比我們的標兵清楚!”還是徐洪三反應快,發覺自家都督狀況不對,從速從後邊追上去,雙臂將朱八十一死死抱住,“都督,都督息怒。本地人必定清楚。問清楚了,我們才曉得該找誰算這筆賬!”
“白叟家,白叟家你放手!”朱八十一彷彿被人當胸刺了一刀,痛徹心扉。緩緩地回過甚,緩緩地蹲下身材,豆大的汗珠,從他前額滾滾而落。
四周的標兵和傳令兵紛繁將身材往戰馬腹部縮,誰也不肯讓他抓到。大夥內心都明白,自家都督體力過人。在被氣胡塗的環境下,被他抓到者,不免會傷筋動骨。
就在現在,馳名賣力核心鑒戒的標兵策馬飛奔而回。遠遠地閒逛令旗,大聲彙報,“報,大總管,運河對岸過來一夥人。說是明教光亮右使,奉滁州張總管的拜托,前來給您送禮!”
“都督!”親兵們不敢違背,丟下瘋子老夫,進退失據。
究竟證明,他們這番行動純屬多餘。蹲在廢墟四周的那些“孤魂野鬼”底子疏忽朱八十一的到來,更冇興趣起家行刺。隻是冷冷地瞟了後者一眼,就持續望著廢墟發楞,彷彿持續看下去,就能讓光陰倒流普通。
不消號令,統統行進中的步隊,都緩緩地愣住了腳步。冇人會想到這類景象,明天半夜,大夥接到船行送返來的動靜,得知帖木兒不花和脫歡不花叔侄率部逃遁,揚州城內隻剩下了張明鑒、廖財主和朱亮祖三人的步隊時,還悄悄鬆了一口氣。覺得此次能以最小的代價把揚州城給拿下來了。大夥乃至還曾假想過,如何派人壓服張明鑒、廖財主和朱亮祖三個投降,以達到兵不血刃光複揚州的目標。誰料,當大夥興沖沖趕來時,卻隻看到了一個瓦礫場。
“還用問麼,這事必定就是張明鑒乾的。阿誰甚麼光亮右使,必定就是他的說客!”冇等朱八十一迴應,朱重八烏青著臉,搶先插嘴。“大總管,接下來到底該如何辦,全憑您一言而決!”
“朱佛爺啊,求求您打個雷,把他們劈了吧。求求您了,草民情願三輩子做牛做馬,酬謝您的大恩大德啊!”
“廢料!”朱八十一立即丟下標兵,翻身跳下坐騎,大步去抓下一個目標,“站住,彆躲,這,這到底是如何回事,揚州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