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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市道上,一兩金子能換幾兩銀子?一向是如許麼?大抵多長時候竄改一次?”朱重九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敲敲桌案,把話頭拉回正題。
“伯溫,你可有良策教我?”朱重九很靈敏地看到了劉伯溫的神采竄改,主意向他谘詢。
但十幾船‘阿堵物’砸過以後,結果卻不是普通的好。不但荊州四周的百姓對淮揚的印象敏捷逆轉,連沿江的其他地區,淮揚大總管府的形象也大為竄改。
隻是私恩歸私恩,朱重九的治國理念,卻跟他的設法格格不入。最後之時,他還一廂甘心腸覺得,本身能夠與章溢等人聯起手來,將主公拉回正路。卻千萬沒有推測,大夥都低估了朱重九的剛強。固然大要上他彷彿從諫如流,實際上,此人一向在他選定的歧途上加快疾走,任大夥都筋疲力竭,乃至粉身碎骨,也不成能令他偏離一絲一毫。
“你是說泉州的蒲家和廣州的麻家?”朱重九的眉頭跳了跳,雙目中快速閃過一道寒光。
“無妨,我們這裡,向來不會因言而罪人…”朱重九擺擺手,和顏悅色地開解。“你漸漸想,甚麼時候有了體例,隨時能夠說出來。哪怕說錯了,也沒人會究查。”
在叛逆之前,大夥幾近都吃過蒙元劣錢的虧,對其所犯下的各種罪過都影象猶新。特彆是紙鈔,官方規定每貫紙鈔換銅錢一千文。而實際上,五百貫紙鈔拿出去都換不回一鬥米。而因為含銅量越來越低的原因,官府所鍛造的小平錢在官方的口碑也極其差,凡是被稱為黑錢,黑心錢,被接管程度連前宋末年的鹹淳元寶都不如。
正沉吟間,卻見逯魯曾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主公,老臣覺得,即便有人大肆收買金元,我淮揚還是不能停止鍛造。一則,主公此舉所謀甚遠,不能半途而廢。二來,以眼下的金銀兌換比,我們大總管府會吃一些虧。但銀價不成能永久這麼低,隻要它漸漸高起來,就能包管出入均衡…”
“嗯…”胡大海也朝帥案後的朱重九看了一眼,沉吟著坐了下去。此次帶領第全軍團回揚州休整,他發明本身對大總管府裡的很多處所都變得越來越不適應。不但在跟同僚議事時老是滿頭霧水,跟自家主公之間的乾係彷彿也冷淡了很多,很難再像原來那樣總能找到機遇坐在一起沒大沒小的說一些瘋話。
“這......?”於常林低下頭,想了好一陣兒,纔給出答案,“啟稟主公,戶部存金甚足。借使金銀兌換比一向穩定,起碼也能支撐個三五個月乃至一整年。隻是如此一來,其他方麵的支出恐怕就會遭到影響。畢竟隻要本年下半年我淮揚沒大肆向外用兵,而往年卻無一日不聞戰鼓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