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闆見此,微微無法,笑著道:“便是你不說,我也籌辦好了,諸位百忙當中抽出餘暇前來赴宴,我心感激,回禮當中便有兩瓶潤膚油,諸位無需擔憂潤膚油不敷用了。”
見對方收下賀禮後,崔健達轉動大拇指上的扳指道:“顧老闆,我們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瞭解’,就反麵你拐彎抹角了,我有一樁買賣要和顧老闆談。”
顧霖張嘴喚道,他的嗓音較之平常顯得有些遲緩悠長,輕柔的氣味跟著紅唇而出,噴灑在容顏俊美的青年麵上。
朝年青哥兒走近幾步,鄭顥微微俯下身子,俊美麵龐和清豔容顏相隔兩指,室內燭火微小搖搖擺晃,鄭顥半揹著燭火,俊美容顏一半埋冇在黑暗中,一半閃現在火光中,而床榻上的年青哥兒完整被青年高大的身影覆蓋在暗影之下。
半晌,木訥哥兒從內裡出來,對鄭顥稟告道:“老爺,奴婢已經為夫郎脫下外套鞋襪了。”
顧霖道:“崔三爺直說便是。”
溫文目光踏實,微微低頭道:“這不是不謹慎多倒了些,才用的快些嘛。”
墮入深眠的年青哥兒更不曉得,昔日在他麵前乖順孝敬的青年,此時玄色眼眸如同餓狼普通,黑沉沉地盯著他。
看著溫文看似沉著硬氣,實則羞惱的表示,顧霖如有所思。
分開前,他對在裡間服侍的兩個哥兒道:“夫郎冇有喝醒酒湯,晚間重視些,如果有甚麼不對,派人到前院找我。”
溫文一行人樸拙待他,顧霖也不肯行事扭扭捏捏,傷了相互好不輕易搭建起來的交誼。
固然府內奴婢的賣身契在他的手上,鄭顥有措置他們的權力,但是律法在前,明麵上不管達官權貴還是平常富戶,都不能隨便打殺家中奴婢,在他們麵前,鄭顥冇有和顧叔走的很近。
感受著臂膀之下柔嫩的身軀,鄭顥麵色沉寂,心臟卻快速地跳動著。
鄭顥道:“把醒酒湯拿給我。”
翌日,顧霖從就寢中醒來,因著昨日隻喝了幾杯果酒,且有了幾年的酒量打底,以是,固然昨夜冇有喝醒酒湯,但顧霖也冇有感覺頭疼噁心。
漸漸吞吞,口齒清楚地說完六個字,年青哥兒分開身後的依托,藉著對方的攙扶站直身子。
婢女依命行事,從食盒取出溫熱的醒酒湯,遞給對方。
崔健達道:“前些日子,我外出都城錯過殿試,鄭狀元金榜落款時,冇有及時奉上賀禮,顧老闆新店開業,亦冇能及時恭維,這兩份禮品是我補上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