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顧霖的嘉獎,鄭顥微垂視線道:“顧叔我為你上藥吧。”
看著一臉焦心,擔憂本身的年青哥兒,鄭顥神采沉穩,語氣沉著道:“哀鴻多湧去東城西城,前來此處的哀鴻並未幾,我和牛強十幾人都有武功在身,趙大哥要幫我們包紮傷口,顧叔和趙嫂子放心待在屋內,我們不會有事的。”
鄭顥冇有持續提示,他低下雙眸,從藥盒挖出分量不小的藥膏,冇有直接塗在顧霖的傷口上,而是將藥膏放進本身的掌心。
鄭顥語氣沉著道:“近兩日,城外的哀鴻愈發暴動了,牛二派出去混跡在災黎營的人體味到他們今晚有行動,怕是要趁著半夜,守城的兵士困頓,攻破城門闖進城內。”
顧霖此言並非對付而是至心實意,固然他常常風寒發熱服藥不止,但屋內常備著的皆是治風寒發熱的藥丸,薄荷油和燙傷藥等,如消腫功效的藥膏倒是冇有的。
即便曉得顧霖的設法,鄭顥的語氣裡冇有不耐,亦冇有肝火,他包涵地看著顧霖,顧霖冇法再說出本身的設法。
鄭顥的話說到了顧霖的內心上,如果他看的是好運樓的帳本,遲誤一些工夫也無妨,但這是與粥棚有關的帳本。
鄭顥眼眸微抬,視野落到桌麵上的帳本上。
鄭顥的力道非常輕柔,傷痕上的刺痛漸漸褪去後,顧霖便感受有一股癢意在本身的手腕上生起,好似有一根羽毛在他的手臂上悄悄撓動。
俄然,房門彆傳來一陣快速的腳步聲,顧霖繃緊神經,握起長棍。
即便是在黑夜,顧霖看不清對方身上的環境,但聞著濃烈的血腥味,聽著長劍鮮血滴落的聲音,以及外頭兵器相擊的聲音,便曉得外頭有多凶惡了。
鄭顥回身,神采立馬沉冷下來,抬腿往門外走去。
顧霖嘴唇微張,趙大哥不會武功且年紀大了,不如他去前頭換下趙大哥。
“如果哀鴻入城,我們……”
“顧叔開門!”
聽到鄭顥的解釋,顧霖一臉明白地點點頭:“本來如此。”
放棄剛纔些許不對勁,顧霖不是好亂來的人,他皺起眉頭問道:“詳細是甚麼事?你把話同我說明白,若不然我待會兒光想著這件事,都不消睡了。”
顧霖聞言,語氣略帶遊移:“城牆高大豐富,城門堅固非常,哀鴻手無寸鐵如何攻破城門?”
鄭顥解釋道:“李大夫說,這藥膏是從江南傳來的,裡頭專門放了茉莉花用來袒護藥材的氣味,這般下來,藥膏既香氣撲鼻藥效也不會遭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