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決定回家,但這個家,不是我和林緯的家,而是之前真正屬於過我和陳溫新的付家。
她背對我,固然我已經看不清她的神采,但我已經從她的答覆當中體味到了她對我深不成測的恨意。
付舒,你去死啊。
現在,我站在滅亡的中心,彷彿聞聲了王纖曼心中對我的號令。
“這本日記裡,記錄了他對你的統統豪情,如果你另有一點知己,就該一字不漏地把它全數看完。”
是啊,我另有事情冇有做完,又如何能這麼快死掉呢。
王纖曼分開的時候,她拿出她包包內裡的墨鏡,戴在了已經紅腫的眼睛之上。
這一次,我冇有像之前那樣躲在黑暗裡,相反,我開起了全部付家的燈,因為隻要如許,我才氣看清楚陳溫新日記本裡的每一個字,也隻要如許,我就還能感遭到我活在光亮裡。
我將那張幾近破壞的畫紙安好地鋪在桌麵上,然後拿出日記讀了起來。
“因為我恨你,恨不得你當即去死。”
求求你了,快來一輛宅心仁厚的汽車,將我這該死之人送到該去的處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