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我想說的是,我把那麼長的捲髮剪到了現在這個模樣,如何樣,還像活著的周玉麼。
我摸了一下剛剪得和周玉一樣齊耳的短髮,算是賜與本身這玄色一天裡的最後一點安撫。
“我剪了頭髮,如何樣,都雅嗎?”
我四周流竄,冇有目標,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連一個想與之說話的人都冇有。
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猖獗地號令著疼痛,但是身為仆人的我,竟然涓滴冇有體例能夠讓它們誠懇溫馨下來。
我冷酷地笑了笑,然後拿開他覆在我肩膀上的雙手。
等小林駕車走後,林緯將我擁到懷裡,然後用他暖和如昔的聲音跟我說。
我已經不想再說為甚麼那天死的不是我,或為甚麼我還要如許孤苦伶仃地活下去如許的話了。
聽到我這麼說以後,林緯悄悄地諦視了我幾秒,隨即對中間的小林說“你先走”。
我眼神自覺標掃了一遍四周的環境,天大地大,這個時候,我竟然不曉得能夠去那裡。
他震驚地看著我,並冇有答覆我突如其來的題目。
“都雅,你剪甚麼頭髮都都雅。隻要你高興,這對我來講,比甚麼都首要。”
風將我瑣細的短髮吹到嘴裡,和著不知何時落下的眼淚,這類感受讓我痛不欲生。
她走了,但我還得替她活下去。
不會再有讓我奮不顧身的愛情,也不會再有讓我極度想要庇護的友情。
天下很大,人更多,可恰好就是在如許一個充滿無數能夠的生命裡,明天的我,彷彿已經將人生走到了絕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