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周玉走過來扶我,“舒,時候到了,起來吧。”
不一會兒,他回身籌辦拜彆。
對於每條都罪孽深重的對不起,我很抱愧。
我看著他們的棺木埋葬在了地下,垂垂消逝不見,但石碑上的照片,卻還是映照著他們馴良的笑容。
對不起,曲解了你這麼久,還一向有的冇的地諷刺你;
我欣喜的是,這一聲遲來的“對不起”,終究將我心中對他的曲解全數豁然了。
當然,另有那幾個至此為止都還對我不離不棄的好朋友也列席了:周玉、David、林緯,另有劉熠冬。
葬禮當天的淩晨,太陽還冇升上來,氣候很涼,全部南城的上空滿盈著一股周到昏黃的霧氣。十步開外就已經看不清東西,這讓本來就清冷的淩晨蒙上了一層揮之不散的哀意。
真的,我很抱愧。
“那我們歸去吧。”
但是這些肉痛,我卻向來未曾曉得過,並且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視它、抹滅它、乃至是調侃它。
他應當也會肉痛吧。
“玉兒,你先走,我等下就來。”
太陽漸漸升上來,霧也垂垂散儘,但躲藏在我內心的陰霾卻始終揮之不去。
我對上劉熠冬的眼睛,內心龐大的都不曉得該說些甚麼。
“舒,彆再難過了,叔叔和阿姨或許就在天上看著你呢,你必然要好好活下去,彆讓他們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