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兩聲槍響,清溪這才發明,黑衣男人的白衣火伴已經脫手了,張強兄弟倒在地上存亡不知,倆個冒充的侍應生中槍跌倒,瞧不見詳細景象。車廂中一片混亂,腰上俄然傳來一股力量,她被人推了出去。
清溪跟著抖,倉促之際,張強已經數到了“二”,但徐老太太仍然冇有放手的意義,反而將孫女抱得更緊。
清溪忘了統統。
張強卻一把攥住清溪手腕,野人似的將嬌小的女人扯了出來。徐老太太想搶人,卻被張安推回座椅上,堵住了來路。但張安也不同意哥哥,皺眉抗議道:“大哥,冇時候了,你……”
柔媚的聲音,充滿了挑釁。
清溪劈麵,柳圓圓不慌不忙地摘下耳朵上的金墜子, 再把手腕上的碧玉鐲子褪了下來。
陸鐸笑著瞧她。
徐老太太斜眼看著,心肝肉疼。
顧懷修伸手,接球般將嬌小荏弱的不幸女人完完整全抱到了腿上,清溪下落的衝勁兒太強,髮簪隻是悄悄颳了他一下,便將顧懷修的墨鏡帶了下去,歪歪地掛在矗立的鼻梁上。終究摔穩了,清溪本能地抬頭,不期然地,跌進一雙寒潭般的眼睛中。
十五歲的丫頭,嬌小輕巧,抱在腿上冇甚麼分量,但她的身子很軟,隔著薄弱的綢緞料子,少女窈窕的曲線清楚地印在了他身上。圓潤的肩頭,纖細的手臂,扭著的腰肢,仍然青澀的臀形,再往下,是那雙奸刁的腿。
“清溪!”徐老太太急了,拽著孫女胳膊就要拉孫女坐下。
掙開祖母的手,清溪義無反顧地站了起來。
陸鐸還是那張樸拙光輝的笑容,拍拍徐老太太,然後側身,指著窗邊的男人先容道:“老太太記著了,下次再碰到這類事,您就說您是申城三爺的故交,保管比阿誰顧世欽管用。”
劫後餘生,清溪埋在祖母懷裡,嗚嗚地哭了出來。
徐老太太更是緊緊抱住孫女,苦苦要求:“錢都給你了,放過我孫女吧,我孫女是顧世欽親定的長媳……”
短短的工夫,顧懷修已經摸清了準侄媳婦的秘聞,但他除了抱著她,旁的甚麼都冇做,乃至他都冇看清溪,目光早就移向了疆場。
柳圓圓舒舒暢服地坐著,慢悠悠抬起手,斑斕的手指間,捏著一張薄薄的照片。
張強站在弟弟身後,頎長的眼睛輪番打量縮著腦袋的清溪與抱胸看窗的柳圓圓,一個是花骨朵似的小美人,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美,一個麵貌固然不及小丫頭,卻姿容素淨,雪.白的皮膚塗成玫瑰色的嘴唇,滿身披髮著一股騷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