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交兵的敵我兩邊早已怠倦不堪,任何一方隻稍有外力插手,將敏捷突破戰事均衡。
而不使聯軍撤圍高昌,衛朔還用心漫衍一些倒黴動靜,讓白震覺得他在河西處境艱钜。
“幸虧,直元在河西獲得安身之地,不然老夫真就欲哭無淚啦。”
不過,數月來交戰不竭,守軍不管是身心還是體力皆已靠近崩潰,防地上不竭呈現縫隙,誰也不知還能對峙多久。
杜進則被罷去沙洲刺史之職,而轉任沙洲都督,與段業共同賣力整訓河西軍務。
“萬一救兵與城內守軍構成表裡照應,屆時聯軍危矣。”
“假定此次不能肅除高昌,今後一旦衛朔返來,憑此為基,向我等複仇,敢問爾等哪國能接受得起?”
聞言白震頓時心中格登一下,眼睛直直地盯著國相,語氣帶著幾分不肯定。
白震的話一下子讓其他三位國主啞口無言,實在他們內心都很清楚,這一次但是狠狠地獲咎了高昌。
乃至為了奪路分開,於闐王竟命令本國軍隊對阻路盟軍建議進犯。
“就是……就是,焉耆王說的不錯!我鄯善,國小民弱,比不上你龜茲家大業大。”
“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需儘快安排下去,最好是連夜撤兵。”
楊翰固然附和李暠的建議,但內心還是忍不住獵奇,遂問:“玄盛,你說會不會是直元率救兵返來了,如此才逼得城外聯軍不得不提早撤退?”
“回大人,末將也不清楚,誰曉得他們在發甚麼神經。”
“這一戰將高昌近兩年來囤積的物質耗損一空,起碼數年以內,高昌恐怕冇法規複元氣啊。”
國相先安撫住白震,又從速勸道:“大王,當下得抓緊時候安排撤兵。”
國相閉著眼睛搖點頭,語氣必定道:“不是的,不是的,即便真是出了不測,也不該該全都冇了動靜。”
“龜茲王,你不消拿再謊話亂來寡人,這話你一個月前就講過,可高昌還不是穩如泰山?”
“這……”
白震也隻曉得衛朔正跟呂光爭奪河西,彷彿兩邊打得不成開交。
誰知剛把幾位國主送走,白震還冇來得及喘口氣,卻見國相滿臉慘白地走出去。
“玄盛,你說西域人這是鬨得哪一齣啊?”
順利熬過寒冬,衛朔已緊緊將敦煌、酒泉兩郡掌控在手中,眼下其正緊鑼密鼓地整軍回援高昌。
他冇想到三個盟友目睹情勢不妙,竟轉眼將任務全推到龜茲頭上。
很快其他國主亦獲知高昌救兵即將到達,立馬焦急起來,再也不肯服從白震調遣,紛繁自行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