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家主，桓尚書求見。”

“噢？伯淵返來了？快請。”

“在審判前，臣常常半夜驚醒，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恐怕激發大動亂。”

半晌後，一名紫衣男人跟著婢女倉促而至，恰是當朝尚書令桓謙。

“有了劉家主等報酬前車之鑒，若孔兄不站出來，想必其他世家冇膽量對抗河西。”

書房內，徐州牧劉裕正站在窗前賞識著內裡風景，嘴角帶著如有若無的笑意。

崔浩依言坐下，又喝了一盞涼茶，這才向衛朔詳細彙報全部庭審過程。

“嗯，此議甚好，孤準了！”

桓玄眼角一挑道：“甚麼事情讓兄長如此短促地親身來找本公？”

好半晌，夏侯翎才又問：“是不是找劉裕籌議下？”

“彆的，為了確保接下來平叛萬無一失，臣請殿下奧妙調王仲德將軍率河東廂軍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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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龍，上茶！今晚月色恰好，孤與仆射大人好好聊聊。”

大晉建國百三十餘年來，除開皇族司馬氏外，最具盛名者莫過於各個世家大族。

衛朔沉默半晌，緩緩點頭道：“好！接下來統統交由伯淵措置！”

“他們為了一己之私，肆意壓榨百姓，打擊豪門庶族，把持朝堂，為所欲為。”

“朝中有很多人在為中原世家鳴不平，稱太尉您過於偏袒雍王。”

“之前看他們一個個高喊著為國為民，哪成想滿是自擅自利之徒，甚麼都乾得出來。”

最後他道：“殿下，此次共當場刑殺一百三十六位世家家主，可謂泰初未有。”

“太尉。”桓謙恭敬地向著亭內年青人深施一禮。

想著現在中原各地暗潮湧動，魏詠之輕歎一聲道：“主公，若臣所料不錯，怕是孔家已籌辦武力對抗河西。”

……

崔浩倉促走入偏殿，拱手道：“臣崔浩，拜見殿下。”

夏侯翎還是那副苦大仇深模樣，坐在案幾前，舉著酒樽，漸漸喝著。

“怕是孔家、夏侯家不會樂意吧？”

乃至以究竟而論，世家大族比皇族彷彿更風景一些，因為朝廷大權幾近一向被世家把持。

月光透過窗台灑落在案幾上，輕風緩緩拂麵，衛朔正坐在案幾後凝眉深思。

十四年前，淝水之戰發作，孝武帝順勢收回了世家手中大權。

他昂首看了看遠處天空一片肚白，黯然道：“這一次我中原世家真是喪失慘痛。”

“請他出去。”

朝霞似錦，竹林掩映，若隱若現可見一座亭台，古樸自但是又幽雅新奇。

“不過，平叛一事估計還得再等些光陰，眼下我們須借當下大審判這股東風，從言論上完整賽過世家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