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王鎮惡、王仲德三人皆非普通人，很快就熟絡起來，都被對方纔學傾倒，很快成莫逆之交。

船伕不敢怠慢，倉猝回身，大聲回道：“有，有啊，哪位客長要坐船？”

“難不成王公早看出前秦前程不妙，這才力阻先人退隱，以免肇事上身？”

“那一仗打得是天昏地暗，西秦糾合禿髮部落、後涼，三方結合出兵數萬馬隊北上。”

“彆說諸位思疑，鄙人之前也不信賴。”

他們如何也想不明白，印象中脆弱地紙張怎能用來製作鎧甲，這不是拿士卒性命開打趣？

“謔，人好多啊。”

“當初關中大亂，浩本欲隨父母迴歸故鄉，誰知途中竟被丁零翟釗截留。”

“不過是長年迎來送往，見地的人多，聽得也多，才懂那麼一點。”

剛好有一隊府兵路過，崔浩彷彿看到拯救稻草普通，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把扯住都伯胳膊。

“冇錯！”

……

“經此一事，西秦再不敢反對士子渡河。”

看到府兵身上紙甲，三人均感萬分震驚。

在船行期間，三人言談甚歡，其他兩人非常敬慕前秦丞相王猛。

“鄙人王鎮惡，北海劇縣人，不知小郎君高姓大名？”

“兄長乃名相以後，為何不前去長安求職，怎也千裡迢迢來到河西？”

“王兄，傳聞當年王公臨終時，曾再三製止王家後代退隱，不知是為何故？”

“鄙人滯留中原數年而無所作為，今傳聞河西欲行科考，非論出身簡拔人才，遂拜彆父母前來碰碰運氣。”

“小郎君有所不知，紙甲乃河西軍製式設備，凡廂軍、府兵皆大家一副。”

“敢問諸位，爾等為何身著紙甲？這紙甲在疆場上擋得住刀槍劍戟嗎？”

“兩位小郎君過譽了，小的那裡懂很多？”

“他擔憂今後王家遭到連累，纔再三力阻王家退隱。”

“喏，中間那倆跟小郎君一樣，你們倒是能夠結伴隨行，路上也好有個照顧。”

又驀地想起軍候大人叮嚀，倉猝強壓下內心肝火，臉上暴露一絲笑容解釋起來。

他猛地打了個激靈，一下子想到來人有能夠是來插手科考的士子。

兩人用時一個多月，先經三晉，又穿關中，最後過蕭關北上，吃了很多苦頭，才走到這裡。

“差未幾是這個啟事。”王鎮惡微微點頭，必定了崔浩猜想。

“逼得西秦國主不但將截留士子悉數放還，還將攛掇者、主事者一概斬首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