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無認識的摩挲著弓弦勒出的紅痕，滿心失落之際，忽地將長弓甩給倉頭奴：“不練了。”

斛律光憋著笑瞥向一旁月洞門，一抹淡棕裙裾掠過樹影。

進到屋裡，儘管倉促為秦姝寬衣解帶，一邊簇吻著才子，一邊往床榻靠近。

秦姝輕笑出聲，趁機將革帶繫緊：“長恭現在住在那裡？方纔去了宋娘院裡，卻不見人影。”

“還冇見著呢，下次回晉陽，我就學著你，戴個銅麵具......”

“少裝胡塗！”高澄頓了頓，側身說道：“本日巡了營，有些乏累，走，咱去找崔季舒，如有新譜的小曲，倒能夠......”

話音未落，廊下銅環輕叩：“稟大將軍，晚膳已備，可否進屋？”

“這就帶你去...飽、餐、1、頓。”直抱著人往東柏堂去。

高澄垂首笑抽了肩，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食案上不說趣事，莫非要學廟裡泥胎？”

高澄見她如此，伸箸夾起炙肉遞到她唇邊：“不是餓了嗎？快點吃東西......昔日策馬塞北倒不見你念他，這一返來又想得緊了？”

秦姝緩緩坐下，倚著憑幾黯然神傷，“都是我，返來晚了......”

秦姝橫了他一眼，用箸彆開高澄餵食，獨自戳著碗中飯粒。

“不敷時候走？”高澄猛的立足，忽地回身逼得她又發展半步。

隻是移吻至脖頸處，不由得頓了下來，細細聞了聞。

秦姝低頭笑了笑，忽的踮腳，靠近到高澄耳側，輕聲道：“想你了，就返來了！”

再見她鬢邊風塵，作了一聲輕歎，佯裝活力甩開披風，大步向前行去。

秦姝也冇法端莊了，倒獵奇起來綺娜見到高澄的反應。

“我還餓著呢！”

人是躲開了，但還是衣衫寬解，見高澄又撲來，足尖點地躍太矮案憑幾，

猶自乾脆：“都說要忘了那冇心肝兒的......”

她本覺得長恭隻是換了居處。

高澄捏住秦姝手腕往身前一帶，落日在他眉弓投下細碎金光，眼尾卻凝著薄霜：“你倒是捨得返來了，害我獨相思！”

抬目睹秦姝眉間凝霜，指尖叩了叩案角：“莫惱，下次回晉陽，我再接返來就是。”

拇指重重碾過她腕間，忽又放軟聲氣“如何樣？玩夠了？”

“罷了，共浴倒也彆有情味。”

秦姝扯著衣衿嗅了嗅，微微蹙了蹙眉，“風餐露宿的，哪偶然候洗！”

待侍女捧著食盒布膳結束退至門外，秦姝卻隻木然撥弄著漆木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