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是誰傳話傳得這麼快?”高常君笑道。
“阿奴說的也有事理。”高歡不等侯景再辯白,便加了一句。
“傳聞主上和皇後都在這兒,不敢躲懶,特來奉侍。”元明月笑道。一邊說一邊還是看著元修。
“濮陽公所言極是,我願以兄長之命是從。”暗處的高洋俄然說道。把立於他近處的崔季舒都嚇了一跳。
高歡一怔,這纔想起來他另有個兒子在這裡。
這時城門處又一隊人馬由遠及近地馳來,高澄看了一眼那隊首的侯景,他不再躊躇縱馬便向著遠方馳去。而此時,他並不曉得,南陽王元寶炬已經在去長安的路上了。
“是,另有二公子。”阿孌又回了一遍。反問道,“殿下是要去給郎主問安嗎?”
“你也曉得,關中出了大事,孤是命他去關中接任賀拔嶽之職。”元修說著看了一眼元寶炬。
高歡內心算盤打得極精,大要上倒也不是推委。隻是他若也失於孔殷,一是恐難成事,二是怕被人曲解是坐收關中之利。提到天子,實在也不過是把天子當個擋箭牌罷了。
阿孌趕快走過來,一邊幫著她挑花瓣一邊回道,“殿下,是郎主和二公子從晉陽返來了。”
“公切莫如此孔殷。此等大事,還要細細考慮。亦要奏請天子,聽天子之旨意。”高歡倒不急了,慢吞吞道。
侯景隻得回聲“是”。
元明月內心一跳,這是她事前不曉得的,也是出乎她料想以外的。可這不是功德嗎?如果她的長兄南陽王元寶炬接任了關中軍政大權,便可與大丞相高歡相對抗。不但能夠有力地幫助天子元修,並且她也能夠水漲船高在宮中失勢。君恩似水,不經意間就會流轉,還是有個失勢的外戚更有安然感。
“臣在。”元寶炬內心有預感,忐忑地等著元修叮嚀。
元毗無疑是把一件公開的奧妙閃現在了皇後高常君麵前。天子出城行獵是假,實際上是藉此機遇與四人暗害。
侯景說的“將來”誰都聽得明白,便是指高澄正式接位今後。
實在連元毗都看出來,天子現在說如許的話,做出如許的決定極其不鐺鐺。
高歡看著本身兒子和侯景,冇說話。半晌才捋了捋髯毛,看著侯景道,“萬景,即然世子如此倚重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