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像是藏不住地歡暢,“本來如此。大將軍年富力強,很有雄材大略,正應當如此,阿勒泰實在是替大丞相歡暢。天然也和百官一樣,任憑大將軍調遣,儘己之力為大將軍效命。”
而同時在大丞相府裡倒是日日歌舞的四海昇平氣象。另有一件風趣的事,大丞相和婁夫報酬二子太原公、新任的尚書左仆射高洋商討婚事。現在大將軍輔政,他的弟弟高洋彷彿副之,以是這位二公子議婚也算是震驚朝野的大事了。
但是冇想到,高澄在任後將軍、侍中孫騰與太原公高洋同為尚書左仆射時,竟然非常出乎料想地以侯景宗子侯和為武衛將軍。這已經是個不低的品秩了,侯和白身至此況又為人庸庸,已經算是擢拔了。
“丞相!!”侯景大驚失容,極迅捷地起家撲到高歡麵前,此處未設坐席,他全然視而不見地跪坐於地,雙臂撐著幾案,隔幾探身和高歡拉近間隔。也難為他跛足還能如此迅捷。“丞相,下官聽聞關中今春歉收未獲顆粒,至此數月現在氣候酷寒,乃至溫飽而死者遍野,人至相食殘況不忍卒聞。想必宇文泰也愁腸百結無計可施。如果趁此機遇發兵,有一舉破長安之望。丞相,機不成失,失之恐不再來。阿勒泰想到此便連夜趕回鄴城,親向大丞相回稟。”侯景一口氣說完,兩隻眼睛如鷹普通盯著高歡,何況還是這麼近的間隔。
“阿勒泰,”緩緩道,“吾患疾不愈,心中馳念,正要命人去傳汝回鄴城。吾老矣,常思舊友,汝既已回鄴城,便在經常在吾身邊纔好。餘事不需操心,朝政現在已是大將軍統轄,吾不思朝事。”
不錯,濮陽郡公侯景確切是從治所回到了鄴都。現在一隊飛騎正奔馳在去往大丞相府的路上。為首者恰是侯景,固然他足有疾,但是射禦之術卻極其出眾,這也真是難能寶貴。前麵幾個髡髮黑衣人都唯侯景之馬首是瞻。
在滿室的芝蘭之香中,大丞相高歡慵懶地倚坐在上。侯景立即便重視到他神采略有委頓,想起剛纔仆人說郎主小疾看來是真的。侯景內心一喜,足下倉促撲拜於前,“大丞相,阿勒泰從治所趕來,深夜相擾,實在是有要緊事。思之再三若不奉告丞相於心難安,乞望丞相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