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崽兒,那不是馬兒的腳呀?”
吳掌櫃把帳本呈給蕭諍,蕭諍便將小雪糰子放開,一邊敲著算盤,一邊細心念著賬目。
瞧見陳三用東西大力拔出木刺,薑年年的小身子也忍不住瑟瑟顫栗。
蕭諍禁止著癢意,又過了一會兒,才撤掉了手掌。
蕭諍一麵歎著氣,一麵拍著薑年年的脊背安撫著。
蕭諍笑著彌補道。
蕭諍抬手,揉了揉小女人軟乎乎的小麵龐,心中不由得湧出絲絲暖流。
是真是假,他隻需瞧瞧手底下這匹馬到底受冇受傷……
薑年年曉得吉祥之力起了結果,便完整放下心來。
“老陳,你話可說得太滿了,這回被打臉了吧?”吳掌櫃一麵打量著馬蹄子,一麵調笑道。
薑年年還想說些甚麼,姑姑便從身後一把摟住她。
他忙吞了吞口水,望向薑年年的目光徹完整底儘是震驚。
“姑姑,陳叔叔要如何給馬兒治病呀?年年想下來看看。”小雪糰子聲音軟軟的。
略帶著濕熱的潮氣,另有淡淡的香味。
陳三與吳掌櫃合力抬起蹄子,稍稍往下一瞧,便令陳三完整說不出話來了。
“年年如何膽量這麼小啊?恰好膽量小也就算了,如何還要盯著看呢?”
不對!
“冇事,姑姑跑得快,馬兒提不到我。”
熱乎乎的小手貼到馬兒柔潤的鬃毛上,她皺著眉頭,開釋出一絲絲吉祥之力,小聲說著:“馬兒乖乖,年年摸一摸,痛痛都飛走啦。”
“姑姑,必然要砍掉馬兒的腳腳嗎?”
蕭諍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麵龐,低聲安撫道:“陳三先把馬蹄削去一點,而後拔掉蹄子裡的木刺,再塗上藥便好了。隻是你下來就太傷害了,謹慎馬兒踢到你,姑姑抱著你看,不好嗎?”
為了讓小年年看得更清楚一些,乃至又往前走了走。
她曉得,陳三與吳掌櫃更明白。隻因,她們都是跟先皇上過疆場的。
薑年年起先還瞪著標緻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瞧著,可看著陳三用刀一點點剃掉馬蹄,小雪糰子便不自發地攥緊了小拳頭。
饒是見慣了受傷馬蹄的陳三,也被驚得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柔聲說道:“乖崽崽,不早了,該和姑姑走了。”
這奶娃娃,不會真是甚麼神仙下凡,或是哪路星君投胎吧?
不由得感慨道:“這馬蹄子傷成如許,也不知馬是如何忍下來的。”
小丫頭的話她不止聽過一次……先皇常常領兵作戰,與兵士們說得最多的,便是那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