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兒,就當是我們慶兒搶了你的東西,我們不怪你了。但是小孩子不能扯謊,你如許笨拙,那裡會做撥浪鼓?”二房夫人輕荏弱弱地說。
薑雙月冷視一眼,將女兒交給婆子,牽起家邊的二兒子,走到老夫人近前。
“那裡輪到你說話了——聞慶,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不是二哥欺負你!不說實話,我便將你與你生母都留在京郊的莊子上做伕役!”
還掛著白幡的昌平侯府門口,浩浩大蕩地排滿了數十輛馬車,主子們慢騰騰地搬動著行李。
“老夫人,都是慶兒胡說,辭兒最忠誠不過的,萬不會仗著母親的身份逼迫弟弟。”
薑年年在三姐姐懷裡掙了掙,趁她力量小兜不住孩子,順著膝蓋便滾到地上,小狗似的抱住薑辭的左腳。
世人盯著俄然開口的薑年年,全都小聲嘀咕著。
薑辭都有十五歲了,體格結實,可左腳有些跛,走起路來搖搖擺晃的,現在卻低著頭,死死抓著母親的手,含著眼淚為本身申述道:“母親、祖母……辭兒冇有欺負弟弟,是弟弟搶走辭兒的撥浪鼓……”
薑雙月的幾個孩子都隨她的姓氏,算是端莊的皇族。
老夫人舉起聞慶的手,暴露聞慶鮮紅的手心,那隻撥浪鼓也順勢掉在地上,薑辭寶貝似的去撿,彷彿又想起甚麼,怯懦地說:“撥浪鼓是辭兒給mm做的,弟弟用鼻涕給它弄臟了……弟弟的手心是他本身掐的。”
“嫡母不要把慶兒送走,是慶兒搶了撥浪鼓,手心也不是二哥弄的,是拿撥浪鼓不謹慎擠到的……是孃親說要找祖母告狀,會給慶兒糖吃……”
路上,薑雙月正逗弄著軟乎乎的奶糰子。
薑雙月心口出現陣陣悶痛。
若不是娶了這個喪門星!他家何至如此!
“嗯嗯,這叫大器晚成!”薑年年點頭晃腦,從小棉布袋裡取出肉脯塞進薑嫋嫋嘴裡。
看著和順的母親,小薑年年在內心感喟。
“你敢!”老夫人抬起柺杖就要敲打薑雙月。
隻聽她朗聲說道:“聖上賜旨,昌平侯殲賊不力,恐有謀反之心,論例全產業斬,是本宮念在多年伉儷情分,為爾等討情,隻將財物充公,現在又帶著諸位親眷前去本宮的封地,本日若誰有不滿,大可留在京郊莊子等死,不然路上再有事,彆怪我狠心!”
薑雙月抱著孩子上了最華貴的那一駕馬車。
次日。
薑雙月瞥向聞家這群上不得檯麵的親戚,胸口燒起一團肝火。
“娘,冇事的,我歇一會兒就好了,能夠是明天和聞慶爭論,被他推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