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管家問過些事兒後,王畏和衣倒在床上歇息了一會,管家又來講:“老太太說老是想找人問個事都找不到,說要給倆丫頭給她使,還要向媽媽帶小少爺去背麵去住。”
正要走,又被人拉住:“你忙你就不管我外孫子的死活,不可,今後你這屋子的事情都給我幫你管著。”
卻不想王畏開口說:“也成,勞操心了,不過這孩子現在全由他奶媽賣力,你要幫手,便都聽她的吧。”
王畏正要回絕,想起一事來,笑了笑,道:“多謝嬸子了。”
二夫人說:“唉,我不是瞧著你這邊都冇有像樣的人服侍嘛,就特地給你挑了幾個好的,小蓮小桃小桔都是跟我麵前三四年的人了,小蓮針線上得力,轉頭叫她多給小少爺做些貼身衣裳,小桃機警,手眼活泛,小桔兒會燉湯做點心,說真的,給你我還捨不得呢。”
王畏神采和緩過來,正要說話,聞聲一聲宏亮大笑說:“哎呦,看這架式,這是做甚麼呢?太不成體統了,這媳婦去了冇幾天呢,如許……啊,嬸子就怕你如許,年青輕的被故意人迷了去,纔不放心你的,你瞧我帶了誰來?”
她笑得甜甜的,向茵茵目睹著王畏眸中還是泛著冷冷的光,心想,看你如何回絕?
熱孝期間,一屋子都穿黑戴白,唯這女人一身素淨,實在是都雅,更兼得人長得非常惹人愛好,彎彎劃一的眉,水潤潤的眼,小巧筆挺的鼻子,如紅蓮一樣的天然的唇色,胸部已經發育得夠高了,看著像十七八歲的模樣,恰是女人最美的時候。
向茵茵跟著轉頭看,見著男仆人的二嬸子身後跟著四個女人,頭兩個和前麵右邊一個都是一色的白底印碎花衫子,黑綠背心,模樣雖不差,但目睹著就能瞧出是丫頭。隻背麵左邊一個,墨一樣的髮髻如雲一樣堆在耳邊,耳邊兩隻珍珠墜子閃著光芒,稱著粉粉的臉頰嬌妍如桃花,身上裝著蘆花色夾衫,繡著忍冬花的水紅背心,繫著暗紅的裙子,裙上繡著胡蝶飛舞。
向茵茵嗬嗬笑笑,撒開手說:“對不住,我被嚇怕子,覺得是誰又要來搶孩子呢。彆活力,嘿,見著您了恰好,轉頭看得空,叫人去大夫那抓些藥唄,小少爺前些天冇有吃好睡好,現在神采都還很黃,吃些藥退退好些。”
王畏苦臉說:“等忙過了這兩天我會用心的。”
嶽母一梗脖子,一焦急下,抬頭又哭說:“我不幸的外孫子啊,我那短折鬼女兒啊。我就想看看我不幸的外孫兒,怕他餓了肚子,受委曲,哪個曉得,才住一天,半子就要趕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