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那豈不是楚側妃的人?
落英謹慎翼翼地走到唐嫵身邊, 悄聲道:“王妃剛一進門,就跪在了歲安堂門前,到現在已經足足有兩個時候了。”
唐嫵皺眉, 感覺有些不對勁。
“佩兒,你可曉得那三個小院子裡的都是甚麼人?”安茹兒皺眉道。
“那你可知是為何?”當家主母向來都是一個府邸的麵子, 即便是犯了錯,也會從輕發落。唐嫵實在想不通, 究竟是何事, 能讓堂堂郢王妃一返來就做出了這般行動。
“千真萬確,方纔奴婢還特地跟了疇昔, 確切見到了王妃就跪在了歲安堂門前。曹總管勸了半天也無用,現在已經去找殿下了。”
“殿下彆曲解,妾身實在是內心有愧,又不知該如何彌補,這纔有些不守端方......”安茹兒的眼淚說來就來,如決堤了普通,她小聲抽泣,肩膀一抖一抖。
又隔了好一會兒,才又緩緩道:“這三年......每日醒來,妾身便想求得殿下寬恕,想去姨母,和老太太跟前賠罪!可妾身辦不到,便隻好日日在靜因寺誦經祈福,求老天爺再給妾身一次機遇。”
但是到了那苦寒之地,她才悔怨莫及。戰事起在夏季,她從小嬌生慣養,那裡生過凍瘡,她當時就想著,真的不該為了爭寵而選了這個苦差事。
楚嫣恍然間非常絕望,殿下本日這個眼神,比擬那日的絕望,更是多了一絲討厭。
現在他就在她身邊,她倒是心揪的不敢看他。她叫了他數年的宴之哥哥,也不曉得他忘是冇忘。
郢王嘲笑一聲,回身對著曹總管說:“你去請大夫返來。”苦肉計演到這個份上,她倒是有些長進了。
“奴婢提早探聽過了,住在安善堂的是太病院楚太醫的嫡女,一入府就被封了側妃,之前府裡都是由她管著。但也不知比來犯了甚麼事,奴婢聽聞殿下禁了她的足,三個月不能出來,也不準人出來。剩下兩個就較為淺顯了,聽聞都是陛下犒賞的,一名說是江南詩會的才女,一名則是個知名畫師的女兒,都不是都城人,想必也就樣貌能出挑了些。”
師太說讓她誦幾篇經文,她便誦幾篇,從未偷過懶。
她受的那些苦,不過就是在等著本日。
郢王看了安茹兒一眼,冷冷地開口道:“你想懺悔,也不必跪在這。你當著下人的麵如許做,是在威脅本王嗎?”
楚側妃嚇的跪到了地上,她既想開口解釋,又不曉得他究竟聽了多少句。
四周的將士看她實在不可,便隻好扶她去了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