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得九娘疼惜,在這裡持續唱曲,便已是極好了。
“之前院子裡有個姐姐,她就是在為妾兩年後,被她家主君送給了彆人......那姐姐還說,普通男人對女人的新奇勁兒,凡是也就是三五個月,短則三五天,長則一兩年......”
開初他還尚未發覺,現在細細一品便曉得了,她的楚楚不幸,她的千嬌百媚, 這些都是她與生俱來的兵器,不然, 他也不會荒唐至此......
郢王府如果已有嫡宗子也就罷了,可恰好他就一個子嗣都冇有。她一個妾室如果未經答應就企圖用孩子拴住他,隻怕她手裡還未攥牢的統統,瞬息間就會落空。
都城裡的那些醃臢之事他不是不曉得,乃至能夠說,他纔是最清楚的。上輩子他批過很多奏摺都是關於為官不正的。
更何況,她的身份也實在不該為他生下宗子。
她剛要起家,就被他一把扣住。
“豪門後輩尚能仰仗科舉入仕來報效國度,殿下可否奉告我,妾身該如何儘力,才氣配得上殿下對嫵兒的這份好?”許是方纔眼眶熱了,她的聲音重新到尾都帶著哭腔。
郢王的手到底冇停,他似獎懲般地盤弄了兩下,然後不加諱飾的打趣道:“你勾本王的時候,如何不考慮這些?嗯?”
最後吵的越來越凶,還是王婆子出麵,勒令她們再不準隨便會商這些子虛烏有的事。
內裡的天氣又深到淺,終究逐步變成了天藍色。當天涯的虹霞還未暈染開的時候, 郢王是便頭一個展開了眼。
“你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
不過如果把這份荒唐都賴在她頭上, 那也是大大的不該該。
這時唐嫵的鼻尖動了一下,明顯也是要轉醒了。
這類感受,就連她本身都感覺有些匪夷所思,疇前她非論是挨板子,還是受怒斥,她的淚珠子老是會跟著她的需求而來去自如,斷不是像現在這般,不受節製。
郢王看了看她愣住的眼神,轉而握住了她有些冰冷的指尖,垂眸凝睇著她道:“都如許還不能讓你笑笑,看來本王到底不如那周幽王。”
郢王的目光突然僵住,他不曉得她這句話到底是從何而來。
看著他的行動,唐嫵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唐嫵方纔本是真要哭一通的,但被他這麼一說,她立馬就憋歸去了,她用食指輕點了點他的胸膛,嬌嗔道:“哪有殿下這般還要看著人哭的?”
唐嫵見他久久未語,便想著她這話到底是不該問出口的,她立馬轉移了話題道:“妾身起來服侍殿下漱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