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甚麼?”聽了這話,唐嫵不由瞪直了眼睛。
郢王看了安茹兒一眼,冷冷地開口道:“你想懺悔,也不必跪在這。你當著下人的麵如許做,是在威脅本王嗎?”
看著極其瘮人。
曹總管在郢王身側嘀咕了好一會兒,見郢王點頭,便趕緊衝著安茹兒身邊的婢女佩兒道:“還看甚麼呢?還不從速拉王妃起來?現下都入了秋了,地上特彆涼,萬一受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奴婢提早探聽過了,住在安善堂的是太病院楚太醫的嫡女,一入府就被封了側妃,之前府裡都是由她管著。但也不知比來犯了甚麼事,奴婢聽聞殿下禁了她的足,三個月不能出來,也不準人出來。剩下兩個就較為淺顯了,聽聞都是陛下犒賞的,一名說是江南詩會的才女,一名則是個知名畫師的女兒,都不是都城人,想必也就樣貌能出挑了些。”
王嬤嬤?那豈不是楚側妃的人?
“王嬤嬤說,殿下當年本偶然娶王妃,是王妃本身操縱了先帝的一個旨意,逼殿下娶的她。她隻說了這麼多,其他的,奴婢也不曉得了。”
聽完這話,唐嫵內心如有所思,王嬤嬤是多麼奪目的人,她隻要開口了,那話裡就指不定有幾層意義。
曹總鄙見郢王也冇故意軟的意義,心中不由有些急。
不得不說,安茹兒這場苦肉計,用的是最妙的。即便佩兒的話插的實在有些高聳,但這傷,倒是實打實的。
==第十五章寬恕==
看外傷,天然是得掀起看傷口處,佩兒便扶著安茹兒進了歲安堂。
大夫看了一會兒,一下感喟,一下點頭,“王妃這傷,怕是豐年代了。這膝蓋兩側內裡皆有瘀血,應當是每次還未等舊傷規複好,就又添了新傷。如果想完整規複,隻怕是難了,但如果好好地養上個三五年,比及了陰天下雨的時候,倒是會減輕很多疼痛的。”
當家主母返來,意味著她現在這清閒閒散的日子也就要結束了。
佩兒擔憂王妃身子,便取了兩個手爐放到了郢王妃的膝蓋旁,“恭喜王妃,這才一返來就拿回了管家的權力,想來,殿下應是消氣了。”
現在他就在她身邊,她倒是心揪的不敢看他。她叫了他數年的宴之哥哥,也不曉得他忘是冇忘。
不一會兒,大夫人就到了。
她受的那些苦,不過就是在等著本日。
“殿下彆曲解,妾身實在是內心有愧,又不知該如何彌補,這纔有些不守端方......”安茹兒的眼淚說來就來,如決堤了普通,她小聲抽泣,肩膀一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