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白,我家的小白,爪子?上了電視!”
小白哈哈大笑,幸災樂禍,事不關己,不嫌事大。
“瓜娃子,莫要偷玩,放開那隻小熊貓!當真聽!明天要測驗嘮,張老闆如果不要你,你一小我呆家裡吧,舅媽去做燕燕嘮。”
白建平氣道:“那你去洗衣裳。”
他指給馬蘭花看。
他不能歇,再大的委曲也隻能往肚裡咽。
……
白建平咳嗽一聲,吸引了對鏡貼花黃的馬蘭花。
白建平回到家,隻見馬蘭花和小白正站在鏡子前比美。
“你喊哪個老白屁兒黑嗷,我們都姓白,都是老白。”
小的說我敬愛慘嘮,老的說我也是一枝花噻。
“阿誰張老闆啊,了不得,傳聞啊,他家好豪闊嗷,大家喊他張少。”
包工頭傳聞他要告假,迷惑地問。像他們這些從鄉間到多數會打工的,不是生老病死,不會告假。能出來覓活的鄉村人,個個勤奮肯乾刻苦,為錢能夠拚了一身力量。
白建平主動要求接電話,聊了不到五句,就無話可說了。而五句話,也不過是長年反覆的那幾句,甚麼吃了嗎,事情還好嗎,身材要保重,女朋友處的如何樣,應酬的時候要少喝酒。
他很想硬氣些,給老婆出口氣,怒辭事情,甩手而去,但家裡老婆孩子要張口用飯,另有個兒子在堔城打工,談女朋友,結婚買房買車,這些都擺上日程,希冀他這個頂梁柱。
“……老馬,你來。”
“我們是燕燕!”
白建平愣了愣:“啥子?牛糞??我??”
“甚麼?你明天要告假?住啥子嘛?”
“那老白來。”
“小白闊愛慘老。”
白建平不成能去找大包工頭,看到他就來氣,擔憂忍不住給他一錘子。
話音一轉,刀鋒指向小白,又把小朋友嚇一跳,趕緊放開小熊貓。
冇一會兒,白建平藉口電話響了,趁機跑了出來。
白建平對他說拍戲是鬼東西很不對勁,說:“拍戲咋是鬼東西?你每天看抗日神劇不是好帶勁嘛,那就是我們演員演的噻。”
白建平把手機遞給小白,小白趕緊從小凳子上起家,擦擦小手,笑嘻嘻地接過手機,大聲說:“歪~~~表鍋~~表鍋??咋子不唆話咧?……”
“老白是牛糞,牛糞咋會熟諳字?莫要搞錯了嗷。”
包工頭問道:“爪子你家是和演員分不開了噻?”
馬蘭花質疑道:“你還唆我們,你寄幾也是塑料淺顯話噻。”
馬蘭花調集大師,圍坐在一起,拿出張歎給的腳本,看看老白,看看小白,終究挑選了小白:“小白再給我們讀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