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花打斷道:“唆啥子咧你??那裡有車頭頭?車頭頭是我們故鄉話,人家張老闆還會寫車頭頭?你看細心點嗷。”
“你喊哪個老白屁兒黑嗷,我們都姓白,都是老白。”
原覺得馬蘭花會委宛些,冇想到她直接點頭:“你,牛糞。”
“來來來,我們複習一下腳本。”
馬蘭花先一步搶到手機,一看,是堔城的兒子打來的。
馬蘭花調集大師,圍坐在一起,拿出張歎給的腳本,看看老白,看看小白,終究挑選了小白:“小白再給我們讀一讀。”
……
他已經以演員自居了。
小白和馬蘭花聯手乾掉了白建平,把他趕去了洗衣服,她們則湊在一起,研討腳本。
白建平向小白乞助:“小白,你舅媽要我去洗衣裳,那樣我就不能教你們淺顯話嘮。”
包工頭問道:“爪子你家是和演員分不開了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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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給馬蘭花看。
“我是小盆友,我啥子都不會住。”
“老子看到半夜,也莫有找到小白。”
包工頭挖了下耳朵,皺著眉頭問:“啥子?拍戲?啥子鬼東西?”
“給你給你。”
“憨憨兒,你剛纔喊我啥子?老馬?今晚你洗衣裳,去,洗衣裳。”
身邊的老鄉們起鬨,這事怪誕不經,就像一個正在插秧的泥腿子,俄然放下褲腳,上了田埂,說要進京趕考,弄個狀元返來。
他很想硬氣些,給老婆出口氣,怒辭事情,甩手而去,但家裡老婆孩子要張口用飯,另有個兒子在堔城打工,談女朋友,結婚買房買車,這些都擺上日程,希冀他這個頂梁柱。
世人圍過來,還真是小白,頓時七嘴八舌,群情紛繁。
“我是小盆友,我啥子都不曉得。”
白建平立馬氣短了,奉迎地說:“我們在學習淺顯話噻,還要看腳本嗷。”
白建平氣抖冷!剛在工地上神情活現,一返來就受氣!四川男人甚麼時候才氣站起來????
“燕燕。”
小白嘟嘟小嘴巴,有點委曲,表哥不喜好她。
白建平把手機遞給小白,小白趕緊從小凳子上起家,擦擦小手,笑嘻嘻地接過手機,大聲說:“歪~~~表鍋~~表鍋??咋子不唆話咧?……”
“啥子事?打完了也讓我唆兩句噻。”白建平說道。
白建平不平氣,一個文盲也敢質疑他,好歹他讀太小學啊。
“爪子小白還是好瘦噢。”
“你個小盆友,塑料淺顯話,你唆,演燕,演,演員!唆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