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吵嘴照片，看了好一會兒，江奶奶把它貼在胸口，眉角的眼尾紋盪開了，像是少女般嬌嗔道：“讓你走那麼早，現在，看我和彆的老頭子跳廣場舞……”

回到家。

女人都八卦，老太太就更八卦了。

“奶奶好。”

顧小愛有些羞赧的點點頭，在長輩麵前她都是這個模樣。

馬路中間，有個賣冰棍的老奶奶，一身素色旗袍，端端方正的坐在小馬紮上，光陰在她身上留下很多陳跡，但也付與了時候的文雅，身前是個紅色的泡沫塑料箱，上麵蓋層被子，也不呼喊。

心中有種莫名的情感在翻滾著，像是進了一顆沙子，模糊的鉻著，倒是不疼，就是有些酸酸的感受。

“另有，過兩天回趟故鄉，給先人們也曉得曉得，你也去，認認路。”

爺爺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拿過阿誰元寶，左邊悄悄捏了一下，右邊又悄悄捏了一下，元寶肚子便再次鼓了起來。

家裡婆婆常常去廣場上跳廣場舞，熱忱和儘力程度，不亞於籌辦衝刺高考的門生，手機裡存了各種跳舞的視頻，還會按期構造在小區的老年活動中間個人旁觀，就是阿誰時候熟諳江奶奶的。

客堂裡，爺爺戴著黑框的老花鏡，正在糊元寶。

金燦燦的紙，三下兩下，便是疊成一個小巧小巧的元寶，思思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類東西，獵奇的抓了一個過來，用力有點大，一下就捏癟了。

“哇，用飯啦，吃餃子啦！”

小女人驚呼一聲，有些嚴峻的看著爺爺，吐吐舌頭，“爺爺，對不起，我……我把你的小金餃子弄壞啦。”

“哇，爺爺好棒！”

奶奶在廚房忙活，餃子都包好了，三種餡，白叟家愛吃西葫蘆，思思和顧小愛喜好吃芹菜香菇，李玄最愛韭黃雞蛋，鍋裡水沸騰著，一個個白白胖胖的餃子高低翻滾，很有喜感。

“返來就好，返來就好，小夥子真俊……”

但是是紙哎，一煮就糊糊了可如何吃？

思思拍動手叫道，謹慎翼翼的拿過一個來，擺佈玩弄著，想曉得是如何捏的，又不敢用力，恐怕再捏壞了。

李玄走了過來，笑著問道：“爸，弄這個乾甚麼？”

思思從爸爸懷裡跳下來，手舞足蹈的，先是沿著路沿石過獨木橋，搖扭捏擺，咯咯笑著，又用玄色小皮鞋去踩地上那些光點點，樂的跟甚麼似的。

爸爸被蜇了一頭包？

哇，思思被嚇到了，馬蜂好可駭呀，比注射都疼。

“呀！”

想了想，她爬到沙發上，小嘴巴悄悄吹著氣，摸了摸李玄的腦袋，“爸爸乖，吹吹就不疼了。嗯~另有，摸摸毛，嚇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