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請你喝西北風吧,然後掛了電話。我在空間裡寫下一句話:再見,瘋子,傻子要飛得更高。
宋一寧抬開端嘿嘿地笑,氣得我說不出話來。我將書包裡的咖啡十足抖落在渣滓桶裡,宋一寧大呼著跑過來,從渣滓桶裡將咖啡一袋袋撿起來,滑頭地說:“煙若梅,你不要也不要拋棄嘛,華侈就是犯法啊,罪惡罪惡。”我真想當場給他一拳頭。
但是宋一寧老是陰魂不散,我到圖書館前麵背英語單詞,他就在另一頭鬼哭狼嚎地唱歌,我實在聽不下去了,走疇昔喊道:“宋一寧,你給我滾蛋啊,你冇看到我在這裡背單詞嗎?”宋一寧緩緩地轉過甚來,高低打量我,然後指著我哈哈笑起來,直到笑彎了腰,蹲在地上。我說:“你笑甚麼啊,瘋子!”宋一寧笑完後,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很平靜地說:“煙若梅,我記得你的衣服上有一隻小熊啊,為甚麼明天不見了呢?”
期末測驗鄰近時,宋一寧的手終究解下了紗布。他將被紗布裹得白嫩嫩的手揭示給我看,我噓噓了一陣,假裝很不屑的模樣。
但是厥後實在忍不下去了,因為每節課都會有紙團砸在我的腦門上。數學課上,我啪的將課桌拍得很響,站起來轉過身指著宋一寧說:“宋一寧,你是想用紙團把我砸笨嗎?我已經夠笨了,你能夠罷手了吧。”
三天後,宋一寧托著裹著紗布的手返來了。一上午,我都不敢昂首,低著頭將書上的課文抄了好幾遍。要下課時,我俄然被一個不明物體敲中腦袋,撿起來一看,是一個紙團。宋一寧在紙團上寫了一行字:“下課後,操場見。”我認識到,此次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