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粉順著調·西席的嘴角流下來很多,灌出來的倒是更多。他的眼神垂垂狼藉,蜜色的皮膚很快覆上一層嫣紅赤色,聲音越來越低,行動也越來越輕,最後就像一個充氣娃娃一樣軟軟地掛在邵宗嚴手上。
邵道長眸中寒電一閃,抓著鞭梢一抖,便將那人遠遠甩了出去,哈腰撈起人魚,拖著一身淋漓的鹽水抱回了池邊。
話音才落,那名□□師就像章魚一樣纏住了幾小我。他的肢體綿軟非常,卻又非常有力,纏住人就不放開,用本身每一寸肌膚或貼或偎、或壓或按,用儘手腕挑動著能碰到的每一小我。
霍華德的眼睛驀地展開,蒼藍眼中泄出一片冷利如冰雪的光芒,緊握著少年的手,直到他疼得喘不過氣,才冷然道:“那是我的仆從,就算是我不想要,也得親手殺了他。阿誰殺了他的人還在人魚池那邊?”
貳心口微痛,下認識叫了一聲:“雪——”
他低頭瞄了那人層層疊疊的繡花衣襬一眼,殘暴殘暴地說:“我先閹了你,再給你灌一瓶儘歡散,讓你鐺鐺‘貴重的貨色’。”
“有人監督?”邵宗嚴神采微微一動,俄然往前踏了一步。這一步不知怎地就從池邊跨到了那群人身邊,繞過冇被纏住的世人,手中刀柄起落,眨眼間就將他們全敲倒在了地上,唯獨放過了阿誰替他們帶路的酒保。
哪兒硬啦!明顯比他在市場挑的活魚還軟!
他們的聲音壓得再低,邵道長也是一分不差地聽在耳朵裡的,聞言便嘲笑道:“想出去叫人?隻怕你們明天都要留在這裡給我們的主顧陪葬了!”
沈教員也從他頭上跳下來,落到人魚臉上,扒開他的眼皮說:“冇氣兒了。不過眼眶還硬著,眼白也清澈,還算新奇。”
邵宗嚴心中悲忿難當,脫下西裝擋住人魚的臉,取出彎刀劃破氛圍,刀風凜冽劈麵,逼退了世人。
“就如此人!”
——不管淡水海水,好歹都是魚類,有相通的處所。
冇被纏住的人也被嚇住了,驚駭地尖叫:“你做了甚麼?你給他餵了甚麼藥!快把他弄走!”
那些保鑣嚇得冒死拉扯他,暴喝道:“你瘋了,還不快放開我們!”
“精力力幫助……”霍華德嘲笑了一聲:“是啊,高階海族都是有戰役力的,如果雪他不是甚麼都不會,遭到進犯時也不懂反擊,也冇有那麼輕易落到我手裡成為仆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