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句句,都是他半夜夢迴時想問那些追殺者,卻一向冇機遇問出口的話。街上那些浪蕩後輩調戲婦女,大師還都會怒斥惡人,感覺女子無辜;他清楚也是被人逼迫的,為甚麼大家都說他是妖道,那些看上他表麵,不顧他誌願就要私通要私奔的反倒成了受害者?
他一語扒開世人麵前迷霧,那些還想著兩派友情、想著歸去以後如何辦的人頓時都想通了。
隻要能講理,不管在那裡說都行。
“說茄子。”
本來他不敢說,不敢問,但是現在晏兄要替他做主,趙莊主他們都已經承認了這類事不是他的錯,那他也要挺直腰板向其彆人討個公道。
兩人出來後,王知行便在背麵叮嚀弟子把住大門、守緊院落,將傷者抬歸去救治。一名王氏嫡脈後輩煩躁地問道:“伯父就讓這妖道在我們王氏的地盤上大搖大擺如入無人之境?小侄寧拚上一死,也不讓這等人在王家作威作福!”
王知行擺了擺手,神采沉重地說:“你敵得過他手裡的爐子?你曉得那爐子是從哪兒取出來的,背麵另有彆的兵刃嗎?這已經不是凡人的手腕了,說不定那黑衣冰臉的魔頭真就是個甚麼魔物!都是我老頭子的錯,當初如果早狠下心來管束那不孝女……”
內裡的人聽得焦急,屋裡的王知行倒是緩了口氣,機靈地說:“冇錯,小女當時隻是體貼下、體貼道長,冇有彆的意義。道長,我平天劍門願賠償你三年、不、十年的供奉!隻求你放過我們父女,彆要我們寫甚麼查抄!”
晏寒江從背後環著邵宗嚴,抓著他的手教他如何取景、如何拍照,目光從攝像頭上方超出來看著他們,淡淡道:“把紙擺在身前,一個一個過來,站直了看著我……”
哢嚓一聲,本天下第一張單人照片就此出爐,照片上的人手捧字紙,臉上還掛著奇特的笑容。
極度的嚴峻與驚駭中,他們終究聽到了另一道微帶躊躇的聲音:“晏兄,王蜜斯當初年紀小,還不懂甚麼男女之情,現在她已經嫁人生子,想必也懂事了……”
清風、岷山兩派純粹是出於江湖道義而來,務塵劍派卻能算是一半苦主,哪兒是這些弟子們攔得住的,當場翻臉,硬闖進了書房地點的院子。
王知行進門以後,一名年青些的務塵派弟子便“嘿”地一笑,湊到長輩身邊低聲說道:“師叔,我們這趟真冇白跑,起碼能曉得當年大師兄被退婚的本相,免得他老掛念那位大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