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失聲問道:“你到底在煉甚麼?”
人美如玉冇錯,硃砂痣豔紅似血不假,也是端莊大氣地生在眉間……離眉心不遠的額頭上,但是這張臉如何會越看越像無回劍白棲墨?
幸虧他認得這羽士早,點在額上的隻是拿膠粘的硃砂痣,如果真趕上弄不下去的,後半輩子可都要被當作哥兒了。
他們高舉燈籠,帶著鄙夷不屑和粉飾不住的妒忌看向白棲墨額頭的紅痣,傲慢地問:“你就是長樂侯夫人?我家仆人讓我們‘請’你上船。”
蒼狼也連聲擁戴:“我早看林淵不紮眼了,娶了暮星以後竟然讓人欺負他,我也跟你去揍他!”
此人順手拿點硃砂和古怪膠水就能混成水洗不去、摳挖不掉的硃砂痣,如果然開爐煉丹,究竟會煉出甚麼可駭的東西來?
另有他腳下這載著八小我、兩匹馬還是穩穩浮在江麵的竹筏——他從未見過第二個具有這等巧思才乾的人,如此形製特彆又合用的東西合該是出自元夫人之手纔對!
===================================
可如何線路也對,硃砂痣也對得上,人卻不對了?
吃過晚餐後,天氣也黑得差未幾了。爐中藥物燒結成圓溜溜的丹丸,芬芳的丹香從爐中透出。
他好說歹說,乾脆又取出些銀子,把那對白叟哄去鄰居家借住。冇有了外人打攪,他便閂上院門,跑到正房視窗,隔著窗子看邵道長煉丹。
不能就好,不能就好。不然這生化兵器就太可駭了。
劃過一處水流深而緩的河段,火線竟駛上來一艘高大樓船。船上燈火透明,人聲暄嘩,突破了江麵悠長的平靜,也攔住了他們前行的路。
屋子裡處所實在太小,就是少了小我也騰挪不開。邵道長便把傢俱都收進救生包,隻剩下張木床給客戶歇息,然後一伸手,把那隻半人高的青銅藥爐弄了出來。
“這有甚麼難的,暮星的事就是我的事!”蒼狼拍了拍胸口,開朗一笑,暴露烏黑的牙齒:“不過你那藥到底是做甚麼用的,看你煉丹那伎倆,如何不像是在做傷藥呢?”
邵宗嚴聞聲看去,見他在窗外窺視,便也扔了一塊布給他。這布上不知灑了甚麼藥,蒙上去隻覺冷氣沁心,讓人呼吸都暢快了很多。
你更不是!
兩人嬌嗔地跺了頓腳,抬掌就要打他的臉。蒼狼蹲在中間看得津津有味,隻恨邵道長太早解開了白棲墨身上的穴道,冇能看到這個夙敵在哥兒部下虧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