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狼的慘厲叫聲中,邵宗嚴抬起他的下巴,惡魔一樣盯著他的額頭,皮笑肉不笑地說:“現在你的感受,就是我們客戶一向以來的感受,你明白了嗎?他不是哥兒,也和你一樣不能生,你如果到現在還要裝聽不懂,我就讓你一輩子帶著這顆痣過下去。”
“……我聽懂了……”蒼狼垂下眼看著他,又憋屈又驚駭,咬著牙說道:“那你也得讓我送送他,我也算救了他,有權力在他身邊多待一陣子。我要走時你還得給我把這玩意兒弄掉!”
蒼狼再是看不上道長,瞥見那元暮星那顆痣竟給完美的遮掉了,也不由得求他:“給我也畫一片,我也要遮上這個破痣!”
點得飽滿端方,襯得蒼狼剛硬的臉都多了一絲美好。
身邊的玄甲軍回聲回身,一道木石相擊的脆響卻攔住了他們的來路。
元暮星放開兩人,主動站到邵宗嚴身後,特彆殘暴無情地對蒼狼說:“他說得冇錯!我底子就是男……男人,跟誰也不成能生。你救了我,我也不會讓你白跑一趟,返來我把探礦和冶鐵技術給你抄一份,你漸漸研討,煉出來的鋼鐵質量毫不會比林淵這邊的差。”
幸虧冇有。邵宗嚴明拿著小手電看輿圖,苗條的手指在燈光下緣圖挪動,指尖不時掐算著,神采極其專注,彷彿底子冇聽到他們在說甚麼。
林淵抬手製止了他們,臉上的哀思退去,氣憤、嫉恨之色卻大盛:“這不是星兒,我與星兒結婚這麼久,他身上哪一寸我不清楚,這副屍身是有人殺了以後扔到火場裡利誘我的!”
連本身這個夜夜同眠的枕邊人都留不住他的心,彆人更不成能。
邵道長在杯裡涮了涮筆,也不在乎乾不潔淨,就順手扔進了救生包。然後他拿出一麵鏡子,淺笑著舉到蒼狼麵前:“我畫得不錯吧?這個膠特彆好用,沾上以後水洗不掉,用藥也抹不去,這些日子裡,你就臨時體驗一下我們客戶的感受吧。”
邵宗嚴忍俊不由,輕咳了一聲,對蒼狼說:“我曉得你內裡必定另有安插,我先帶我們客戶出去,你扔一具身形差未幾的屍身出去,燒了這裡吧。”
誰無能出如許的事,誰敢在南安六郡公開搶他的哥兒!
這些都是元暮星疇前熟諳的人,哪個想想都有懷疑,但是現在南安六郡已是他的天下,又有哪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真的搶走他的夫人?
他握動手裡的長劍,忿然高喊:“為甚麼他不選我,我熟諳他明顯比你早,這回救人也都是我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