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下的人受吸血鬼之害是自承其代代先祖之負,與你一個外來的和另有甚麼乾係!
大師站起家來,深吸了口氣,還是說到了邵宗嚴本不想逼他回想的事:“厥後他倒待我好些了,不再動輒吸血,但是吸血時總要把手伸進我衣服裡揉摸,垂垂地就……忸捏,我雖受持清規戒律多年,到底也冇能把持住。”
他不忍心再問,便假裝餓了,低頭小口啃著魚肉。
“明白日哪兒來的蝙蝠?”邵宗嚴迷惑地自言自語一聲,把魚擱到茶幾上,拿筷子夾了一塊烤得焦香的魚肉,撿出小刺餵給晏寒江。
這隻剛打發走,又一隻蝙蝠拍著翅膀飛了過來,再遠處些的林間,模糊能看到五六隻獵隼般大小的玄色蝙蝠,竟然也不怕火,筆挺地朝他們這一方衝來。邵道長把烤魚全部往晏寒江麵前的小碟子裡一放,本身抄起刀便迎了上去。
一個鬼,連出入虛空都不會,也不曉得學些把戲,宅第端賴本身建,還拖著一具不能曬太陽的冇用肉身,另有甚麼資格做鬼!
“那這些鬼會奪舍,會化作幽魂攻擊人嗎?”邵道長拿簸箕收了蝠屍扔到林子裡,去火塘邊取回烤好的魚,手上忙活著剔下淨肉堆到晏寒江的盤子裡,還不忘謙虛跟大師探聽仇敵的環境。
比及晏兄接收了劫雷之力,對於一個白日都不能見光的鬼另有難度麼!大不了回宗正小天下買個紫外燈,管那些吸血鬼怕陽光裡的哪種光,一個白幟燈一個紫外燈再來個紅外線儀配上……照不死他的!
邵宗嚴這回反應便快了,一雙筷子灌輸真氣脫手而出,釘進了蝙蝠圓滾滾的肚子裡,將它遠遠打到河邊。
大師伸手去抓草魚精,晏寒江倒是一尾巴甩在碗壁上,跳起來避開了他的手,看著邵宗嚴那邊,淡淡叮嚀:“撐傘。”
“他抓我到城堡,說是要拿我當供他們吸血的血奴。我想著不過是吸血,我不入天國誰入天國,如果他們喝了我的血就能不去喝彆人的,那也算是一樁功德了。”
草魚精就著筷子尖小口咬肉吃,吃得兩頰鼓鼓的,非常敬愛。看著他用飯的模樣,邵宗嚴就懶得用心去想甚麼蝙蝠不蝙蝠的,埋頭當真挑起魚刺來。
釋念大師對此也是怨念頗多:“不瞞道長說,貧僧也會放焰口、做科儀,佈施餓鬼、驅魔除祟無一不曉,誰料這天下的鬼竟是這類鬼,不但不能超度,還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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