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以後顧淮川便請江清源閉鎖洞府,伸手一指胸膛,上半身衣衫裂開,暴露胸口上不知是紋還是胎記的陰陽魚。他低低叫了聲“師叔”,江清源便走疇昔,運起法力將手指導到陰魚魚眼中,他本身將手指導到陽魚魚眼中,陰陽互生,一道弘大光芒從他胸前綻放開來,將幾人一同裹了出來。
司馬淩氣得吐血,深吸了好幾口氣,總算吐出了聲音:“賤人……不是你說淮川殛斃了你父母,還用心養廢你……是你主動貼上來求我要你的……”
車裡一共四人,他隻提兩個,眼裡已經不把司馬淩與方念兩人當活人看了。隻不過司馬淩還能夠跟漫佛門換他們弟子的性命,方念身上又連著顧淮川的心魔誓,才讓他們多活一陣罷了。
那還是欠著吧。
江清源這才重視到邵宗嚴和他胳膊上亮著肚皮的草龍,聞說他救了顧淮川,便斂衿作揖,深深施了一禮,報答道:“顧師侄有勞道友照顧了,方纔也幸有道友在旁替我們掠陣,那些人纔不敢過來援手。來日江某與顧師侄回了清霄門,定當好生感激。”
顧淮川眼中殺氣未褪,朝邵宗嚴伸脫手:“道友將方念也給我吧,是我錯將這條毒蛇引入宗門,本日便親手殺了他,以慰掌門師兄和眾弟子們在天之靈。”
他朝邵宗嚴打了個頓首,問道:“道友身上可另有幻形丹?我願以靈石采辦。”
他哈哈大笑,走疇昔捏開司馬淩的嘴,將一枚藥丸硬塞出來。
江清源痛快地把丹藥收起來,將方念扔到鸞車前麵馭手座上,衝著邵宗嚴一拱手:“鄙人聽聞清霄門被魔宗所破,還不知廟門與弟子如何,想要歸去看看,不曉得友是彆有要事,還是願與我二人同業?”
司馬淩猛地吐了口血,方念更是神采驚懼慘白,朝著顧淮川這邊猛地撲了過來,哭叫著:“師父你不能如許!你不能不管我,你發過心魔誓要護我平生……”
塵寰這些驅鬼降妖的大師哪得曉得清霄如許大門派的事,隻當他是瘋言亂語,一桶黑狗血就潑了上去,還用桃木劍胡亂打他。他好歹也有過築基的功底,硬是把阿誰大師打傷了,逃出了本身曾覺得能安住畢生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