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表麵出塵脫俗,他的演出路數也一樣骨骼清奇。下台作過自我先容以後,他就從袖子裡抽出一塊餐桌用的淺綠色亞麻檯布,抖了兩下正反亮了相,悄悄往台上一搭。那塊軟軟的,根基上哪家都買過的檯布就那麼筆筆挺地豎在台上,活像內裡襯了鋼板一樣。
晏寒江理直氣壯地說:“電影裡的角色叫作‘阿寒’,我的名字裡也有一個寒字,邵宗嚴叫我阿寒時,我絕對不會反應不過來。”
兩位導演也不是完整不動心,但是想想他如果進了組,今後抉剔拍攝是不是還要像抉剔腳本那麼挑?是不是又要給他們弄出妖蛾子來?是不是還得跟小公主一樣要邵大師照顧,刺激他們這些冇人關愛的故鄉夥?想想這些,兩位導演的心就硬起來了,劉導的手虛按在紅燈上,正色問道:“這已經是你第四次在選秀中演出古彩戲法了。那你有冇有想過,這些跟電影演出拉不上乾係,我們是為了選演員才停止了這場節目,有能夠你把戲變得再好,我們也不會給你通關呢?”
……不愧是一家出來的,這倆人不曉得謙善如何寫嗎?主持人的眼角抽抽了一下,運了會兒氣才又問道:“那你感覺他哪一點最合適電影中‘阿寒’的特質呢?”
劉導和王導在他下台以後才從醉人的琴音中復甦過來,驚駭地對望了一眼――想不到他另有冇拿出來的本領,該不會真的讓他一向走到最後,然後當上電影裡的阿寒,再對他們的電影指手劃腳吧?
琴音在靈力加持下清楚地傳出世人耳中,滌去之前那些風行音樂帶來的暴躁,帶他們回到阿誰物質並不豐厚,人們的心態卻安然澹泊的期間。琴曲並不長,短短幾分鐘就結束了,餘音倒是繞梁不散。粉絲們沉浸在清雅的琴音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五位專業評審也在打動中下認識按下了通過按鈕。
……
他的粉絲就愛他這類在煙柳繁華之地獨守傳統藝術的高慢堅執,堅稱隻要他才合適電影中阿誰沉重卻充滿傳統氣韻的期間。可其他選手的粉絲卻抓住他始終都在演出古彩戲法這一點,抉剔他冇有其他才藝,比不上自家能歌善舞、會擺pose的愛豆。
“我感覺……大抵都挺合適吧?”有分歧適的也不要緊,大不了到時候再請劉導他們改一下人設就行了吧?
晏寒江右手虛搭在桌布上,淡定地說:“演戲固然不靠戲法,可也不靠歌舞。固然我不會演出這些時髦的東西,可我的表麵和其他很多東西都切近角色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