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有此事?”
晏寒江低調地甩了甩尾巴,豎起家子從盆裡跳出來,在空中變幻出一條黑背白肚、鱗片模糊泛金的巨龍。隻是那幻像轉眼即逝,祁會封定睛再看,麵前已是站了位清冷高華的玄衣男人,朝他微微點頭,跟著邵宗叫了他一聲:“祁師兄。”
簫韶伸手打掉他手裡的茶盞,握住他晾在空中來不及收回的手,輕浮地說:“朕豈敢喝你玄煉宗掌門端來的茶,你門派可不但善於雙修,更擅□□,誰曉得這茶裡放了甚麼?”
簫韶沉下臉喝道:“誰放他出去的?皇後懷相不好,叫太醫盯著,叫朕來有何用?把人都打發到皇後宮裡盯著,朕要皇子安然無恙,孩子冇生下來不準叫人來打攪!”
聽著邵宗嚴如許絮絮地唸叨,貳內心倒是溫溫熱熱的,苦笑著捏了捏師弟的臉,道:“我說不提他是說哪一朝昏君都如許的,另有殺夫奪妻的呢,好個男色更不出奇。實在他後宮那麼多年青仙顏的妃嬪,不至於真看上我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道,應當是見我這麼大年紀還不見老,又查到了我們門派的來源,想以此逼問出長生不老藥的動機居多。隻要你們不落在他手上,我就冇事的。”
邵宗嚴對他的瞭解持儲存態度。
祁會封怒道:“皇後孃孃的脈案當初是我看的,她的懷相底子就冇有不好!現在是哪個庸醫替她看診的,你這是……你……你用心害她……”
祁會封長腿往上一撩,把他遠遠踢開,揉著脖子撐起家子來,看著方纔一掌敲暈天子的退化版草魚精,難堪地說:“我們先去看皇後,我恐簫韶用心令人害她。”
眼下天氣還早,清楚還冇到散朝的時候,這天子竟是連朝都不上了?祁會封一把扯住邵宗嚴,低聲叮嚀:“快把你的臉擋上,找個空殿閣誠懇呆著,彆讓天子瞥見你!”
這一下可真是神仙手腕了!幾名寺人戰戰兢兢地下了台階,從速歸去沐浴換衣,再去找人按著他說的出世時候尋小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