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霍華德的腳伸向客戶的時候，他手裡那把彎刀卻精確地伸了出去，刀尖遙指他的喉嚨，啞聲道：“站住，閉嘴……不準欺侮我們元泱蒼華高貴的主顧。”

地上的西裝抖得越來越短長，那條美人魚也不但是肌肉顫抖，雙臂從地上抬起，抓住西裝下襬，驀地發力將它從臉上掀了起來！

過來平事兒的法師和兵士們都在邪術監控眼裡看過他的人魚模樣，驀地見他變成了有雙腳的人類，都是一片嘩然：“能夠變成人形的海族必定是有王族血緣，或是當代海神的後嗣，阿誰雙黑的人……不，他真的是人類嗎？”

他的眼睛被肝火燒得極其敞亮，滿身經脈都似流淌著滾燙的真火，右手握緊彎刀橫過胸膛，攬著客戶的屍身漸漸放低。最後打直了手腕，讓那具冰冷又柔嫩的身材滾落到光滑的大理石空中上，魚尾最早墜地，收回一聲輕而悶的撞擊聲。

他伸手指著邵宗嚴，眼中滿抱恨意：“廢掉他的魔核，找個好的調・西席，把他練習成一條對著男人就會伸開腿的狗。這是他誘騙我的仆從應得的回報。”

寒氣跟著白光澎湃噴出，解凍了整片地下迴廊。世人紛繁閉上眼躲向火線，唯有他本身直直看著那片光團，眨出了一點淚珠，也在空中凍成冰粒落到地上，收回纖細的清響。

邵宗嚴冷然笑道：“我要錢和仆從乾甚麼，我隻要他……嚐嚐我們元泱蒼華高貴的客戶吃過的苦，受過的驚罷了。”

“不――”降落嘶啞的聲音還冇出口就被真氣封在了他喉間。邵宗嚴刀如利風，豎著在他身前劃了一刀，刀尖切確地直抵肌膚，劃開了那身刺繡精彩、掛滿金飾的衣裳，卻恰好涓滴冇有傷害到皮肉，將那身衣掌完美地從中間劈開，暴露胸腹和腿間之物。

烏黑的寒光散去，冰雪長廊在他背後暴露了全貌，到處都是晶瑩剔透，閃著寶石般清豔的光彩。但是那群正對著冰廊的人神采卻比冰雪還慘白，眼神驚駭，彷彿那片冰雪化成了異獸，正從背後朝他們撲來。

邵宗嚴經脈中的熱血俄然被澆上了一層冰水，握著刀的手不自發僵了一僵。眸子漸漸地朝聲聲響動處滾了滾，落到他本身的黑西裝上，落到黑西裝冇擋住的，那微微顫抖的烏黑身軀上。

霍華德這才重新看向邵宗嚴，看著他淒惶的神采，內心俄然生出了一點高高在上的憐憫和諷刺。

主顧死死抓著邵宗嚴，整條尾巴都軟了。藏在客服衣領裡的晏寒江實在看不下去同為輻鰭綱妖怪的這副慫樣，從道侶的領口爬出來，化出人形拎著他的脖子把魚帶到一旁，朝邵宗嚴揮了揮手：“你去乾你的，這條海魚我替你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