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漲得通紅,“我……來找你。對、對不起!”
吳居藍徑直走進了書房,我像個提線木偶般,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他回過身,淡淡地問:“你還想說甚麼?”
吳居藍一身白衣黑褲,踩著礁石,漸漸地向我走來。
我抽出了手,儘量暖和地說:“但是餬口冇有或許……”
“小螺,我給你寫的那封信,你扔了嗎?”
我彎下身,一邊用藥棉輕按著腳腕上的傷,一邊不在乎地說:“冇有。”
我退出版房,幫吳居藍關好門。一轉頭,看到周不聞站在過道裡,如有所思地看著我,我勉強地笑了笑,說:“昨晚辛苦你了,白日睡一下吧!”
周不聞一手握著我的手,一手搭在沙發背上,凝睇著我說:“小螺,如果我冇有分開,或許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吳居藍淡淡說:“你想多了,我冇有活力,也冇有籌算不告而彆。我隻是有點事,想一小我待一夜。”
“還是消一下毒好。”他拿了浸泡好的藥棉,想幫我擦。
吳居藍問:“為甚麼在這裡?”
他拿的消毒水和藥棉是我前次受傷後冇有效完的東西,連我都不曉得吳居藍收放在那裡,我問:“從那裡找到的這個?”
我並不信賴他的話,但不管如何,他現在還在我麵前,我另有機遇彌補犯下的錯,這已經是老天給我的最大恩賜。
他一言不發,目光從我的手漸漸地看向我的胳膊。明天早晨,倉猝間,我健忘了換衣服,穿戴短袖寢衣就跑了出來。在礁石上跌了無數跤後,現在兩隻胳膊上都是五顏六色的傷口。
江易盛舉手,做了個停的手勢,表示統統到此為止,“好了!都彆說了!安然返來就行,你們昨晚都冇睡覺,白日補一覺吧!”他拿好外套和車鑰匙,籌算分開。
我和吳居藍回到家時,周不聞和江易盛當即衝過來,不斷地抱怨我不打號召就跑了出去。
他舉了舉手裡拿的消毒水和藥棉,“我看你胳膊上有傷。”
我說:“他可向來冇有做貧民的自發,在他眼裡,一雙舊拖鞋和一部新手機不會有不同,今後你就曉得了。”
我揉了揉眼睛,肯定這不是幻覺,猛地一下撲了疇昔,完整健忘了腳下不是平整的路,而是一塊塊凹凸不平的礁石。
我低著頭給胳膊上的傷口消毒,周不聞目不轉睛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