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大廳,就聞到一股敗北的味道,熏得二人直皺眉頭。
江流也是第一次看到李魚神情如此鎮靜。
就如二人來時那般,那艘通體烏黑,兩端翹起的劃子,在麻袍老者的操控下從濃霧中飛向岸邊。
“快追,快追!”
“快跑!”李魚麵色大變,抬高嗓音,但難掩聲音中的驚駭。
“誰叫船。”那道沙啞的聲音踐約而至。
隻是江流想不通一點,李魚如此鎮靜的啟事應當是驚駭被錯以為殺人凶手,為甚麼她不是挑選留下來解釋,而是挑選逃離?
“看你們往哪跑!”
李魚速率不減,手持染血的細劍朝著彆的一人斬去,彷彿是曉得了李魚不好對於,那人身形一動,向後急退,不籌算與她硬碰硬。
“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在鬼市殺人!”
何如兩人固然跑得很快,但身後的喊殺聲還是越來越近。
嘩啦啦——
江流心臟猛地一縮,倉猝跟在李魚身後,發瘋似的朝著洞口疾走。
江流苦澀地點了點頭。
強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江流繞過李魚,倉猝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呆住了。
到底是甚麼東西,讓她如此驚駭?
莫非鬼市的法律者很不講事理?
李魚驚奇不定,呆呆地看著火線。
看著火線模糊約約呈現的亮光,江流心中一喜,但又焦炙地想道:
江流清楚的記得,李魚說的鬼市三條端方,第二條就是不答應在鬼市動武,他們瞥見的景象已經不是動武了,直接就是行刺。
“到了,這裡有位號稱‘包探聽’的傢夥,長安城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脫他的耳朵,你要的動靜他這兒必定有。”李魚指著麵前一棟鬼氣森森的閣樓,淡淡地說道。
出口就在火線了,鬼市的人應當不敢追出去吧?
不過下一刻,他就復甦了過來。
“追上了!”
江流在李魚身後,因為閣樓的過道很窄,他的視野被前麵的李魚給擋住了,但鼻子裡傳來的一股直衝腦門的血腥味,讓江流差點又吐了出來。
“彆讓那兩個賊人逃脫了!”
身後傳來的喊殺聲,讓江流渾身嚴峻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下認識地加快了腳步,恐怕被追上。
“嗯。”聽江流這麼說,李魚纔對勁的點了點頭,伸出頭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師弟還真是孝敬呢!”
畢竟我們隻是剛巧撞見了殺人現場,冇有真的殺人。
顧不很多想,江流也學著李魚,將腰間的飛星拔出,握在手中。
刷——
黑暗中卻傳來一陣低呼道:“快追!那二個凶手已經到對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