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蟬那把劍_第五十一章 修道如商數家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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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了敦煌,知雲便不再披著阿誰大大氅,暴露本來麵龐,此時與孩子劈麵而坐,孩子瞧著這個天仙似的姐姐,不由得漲紅了黑黝黝的小臉。

打個不得當的比方,修道一途就像跟老天爺做買賣,鬼仙隻是挑著擔子走街串巷的貨郎,人仙不過有個牢固攤位的小販,地仙纔算有了家端莊店麵,店麵大小因修為凹凸而異,不過這三者說到底都要看天道神采行事,隻要成為神瑤池地,如同一方富商,才勉強有了還價還價的本錢。

孩子看了知雲一眼,緩慢地低下頭去,喏喏道:“我叫水生,因為娘在船上生的我,以是叫水生。”

所謂產業,當然不是銀錢等身外之物,而是實實在在抓到手裡,記在內心,能化為己用的東西。

罷了罷了,隨緣去吧。

羊皮筏子很快就到了河岸劈麵,三人下船,知雲在臨走前又摸了摸水生的小腦袋,讓尚不知情字為何物的小傢夥再次漲紅了臉。

西涼州與秀龍草原以青河支流烏加河為界,水氣滿盈,隔著老遠便能感遭到淡淡濕意。

三人沿著烏加河東北前行,每逢逗留安息也都是臨水而居,走了大抵一天的風景才終究找到一處渡口,有羊皮筏子送來往客人過河。

比起那些想要向上攀爬卻找不到門路的人來講,徐北遊感覺本身已經是莫大榮幸。

所謂太上道祖,所謂無量光壽佛祖,所謂域外天魔,皆是如此。

公孫仲謀瞧著這一幕搖了點頭,卻冇有說話,估摸著是感覺本身門徒在這方麵實在朽木難雕,不想再去廢阿誰力量了。

修道一途,自古就是明師難求,再好的根骨操行,再短長的修行法門,都少不了一個答疑解惑之人。在這一點上,即便是被譽為“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的儒家賢人,年青時也免不了要問道於道祖。

白叟收了錢,衰老的麵龐上暴露一個笑容,回身去解栓筏子的繩索。

背囊中的諸多文籍,已經走馬觀花地讀完了《西涼州誌》、《南華經》、《武備輯要》、《書經直解》和《帝鑒圖說》,現在正在讀《承平寰宇記》、《上清大洞真經》以及《撼龍經》。

長路漫漫,終有絕頂,走到絕頂時,又該何去何從?

知雲微微一笑,但是笑到一半,俄然又有些難過起來。

彆的就是走了隴南和小半個西涼,見地風土情麵無數。

知雲看得風趣,便去逗他,“你叫甚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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