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病點頭道：“張雪瑤必然曉得，早在大鄭神宗年間，她們兩人就已經相識相交，也算是閨中好友，並且兩人這些年來的處境類似，一人是劍宗餘孽，一人是白蓮教餘孽，同是天涯淪落人，冇有事理老死不相來往。”

一團黑霧狀的氣機懸浮在張無病掌心，翻滾不休。

秦穆綿、唐聖月、張雪瑤。

徐北遊愣了一下，緩緩道：“前不久我在神都見過她，踏月而來，救走了我和陸家先人陸樸，卻又將我丟在徽州境內，帶著陸樸不知去處。如何，她也在江都嗎？”

正在喝茶的白衣女子眉頭微蹙，“想清楚了？這麼多年來你一向跟公孫仲謀互不相讓，現在如何又讓步了？”

張雪瑤收回視野，揮手撲散麵前霧氣，輕聲道：“爭，也要看跟誰爭，我這個做長輩的如何美意義跟一個孩子爭。並且你也彆總說我，你這麼大年紀了，還不是緊緊抓著白蓮教不放？此次又把阿誰陸家的孩子救了返來，的確跟公孫仲謀一個德行，在這點上我們都比不過林銀屏，偌大的一國權益，說罷休就罷休，不做那權傾朝野的垂簾太後，卻跟著蕭煜一起進了梅山皇陵，也難怪蕭煜當初選了她做皇後。”

一名一樣身著白衣的女子親身驅逐了她，不過兩人的白衣畢竟還是有些辨彆。撐傘之人的白衣是潔如白雲，亮若白日，內裡覆蓋了一層輕紗，如夢似幻。彆院仆人的白衣倒是素白到了頂點的喪服。

張無病笑道：“這話對也不對，現在天下好大一盤棋，弈棋人寥寥無幾，其彆人不管是清閒地仙也好，還是一品卿相也罷，都是弈棋人手中的棋子，你我是同色棋子，不算孤身一人。”

在疆場上殺伐果斷的張無病竟是有些躊躇不決，自言自語道：“她，應當是在江都吧，當年渡江定鼎一戰，各路高人紛至遝來，死傷慘烈。”

張無病握拳，掌心的黑霧刹時消逝於無形。

徐北遊的神采重新變得慘白冇有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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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候，你師父公孫仲謀也好，現在的道門掌教秋葉也罷，都冇有太多插手的餘地，我和她更是如此，以是我也不曉得她今後的下落，隻曉得她還活著，擔當了白蓮教的衣缽，常日裡行跡隱密，甚少有人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