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候,你師父公孫仲謀也好,現在的道門掌教秋葉也罷,都冇有太多插手的餘地,我和她更是如此,以是我也不曉得她今後的下落,隻曉得她還活著,擔當了白蓮教的衣缽,常日裡行跡隱密,甚少有人曉得。”
徐北遊手指悄悄拂過臉上的傷口,眼底有一抹陰沉掠過。
好似畫中人的一襲白衣,撐著紅色的油紙傘,在這紅色的雨霧中,走進了儘是縞素的東湖彆院。
女人之間的話語老是免不得了綿裡藏針,這一來一回之間,唐聖月略輸一籌,不過她也冇想著現在就扳回一城,畢竟來日方長,轉而說道:“說閒事,算算光陰江南都督的位子頓時就要換人,不過秦穆綿也快從後建返來了,我們三個議定幾小我選,還是讓她出麵去跟蕭玄談一談?”
兩名女子聯袂來到後府的琉璃閣中,溫了一壺熱茶,就著閣外的細細春雨,提及女子之間的私密話。
說話間,張無病已經伸手按在徐北遊的心口上。下一刻,被徐北遊強行彈壓下去的滅神箭氣機突然發作開來,皮膚下有道道黑線猖獗湧動,猙獰駭人。
一團黑霧狀的氣機懸浮在張無病掌心,翻滾不休。
白衣女子輕啜一口熱茶,平平道:“正因為如此,你我二人才氣當家作主,如果那些男人還活著上,那裡輪獲得我們。那孩子已經將近到江南了,你籌算如何辦?”
徐北遊愣了一下,緩緩道:“前不久我在神都見過她,踏月而來,救走了我和陸家先人陸樸,卻又將我丟在徽州境內,帶著陸樸不知去處。如何,她也在江都嗎?”
世人不知,江都真正的幕後掌權人,不是甚麼江南道門主事,也不是鎮魔殿南邊鬼帝,更不是處所三司衙門,而是三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在白霧中,房頂上的黑瓦格外光鮮,於雨霧昏黃中若隱若現,瓦片上的雨水會聚成細細水流,沿著屋簷掛角而下,垂下一條條銀亮的細線。
自從客歲夏季以後,位於江都城外的東湖彆院就掛上了紅色的綢子幔帳,紅色的燈籠,白底黑字的春聯。
“武祖天子蕭烈開竅千餘對戰手持誅仙的上官仙塵,最後力竭而亡,緊接著上官仙塵在硬扛下九重雷劫以後,又以劍三十五對抗先帝裹挾天下局勢的天子劍,一樣是力竭而亡。白蓮教副教主徐鴻儒死於微塵大真人之手,青塵不敵天塵大真人負傷而逃,就連當年境地之高僅次於上官仙塵的白蓮教教主傅塵,也在此役中身隕。”
張無病望向徐北遊,指了指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