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是大雨滂湃,西涼州這邊倒是細雨淅瀝。
不要感覺三品官員很小,對於一州百姓來講,這就是天一樣的大人物,掌管一州政務的佈政使不過是從二品,一名正三品的暗衛都督僉事便可讓全部西北天翻地覆,這些三品四品的封疆大吏在處所上就是實實在在的土天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更有運營數十年者,根深蒂固,說是隻手遮天也不為過,就算帝都裡的一二品大員也一定有如許的威風。
白叟來到本身的房間,本來安靜如水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輕聲笑道:“小子,為師給你鋪好了路,就看你悟性如何了。”
廳內世人對於突如其來的大雨無動於衷,哪怕是扶刀披甲守在廳外的暗衛甲士一樣也是如此,任憑雨點敲在甲冑上,聲聲狠惡。
全部廳內針落有聲。
徐北遊的神采有些凝重,他現在的氣力就是五品擺佈,與這些馬估客比擬也隻在伯仲之間。
承平二十年,六月三十。
接下來,白叟輕車熟路地帶著兩人來到鬨市中的一家老字號堆棧,要了兩間上房。
廳內統統的人都感到一股徹骨寒意。
三人方纔進城,就看到一群神態彪悍的騎手策馬前行,腰間毫不粉飾地掛著腰刀,馬背上更是有朝廷明令製止的彎弓箭矢。
不過這位統領大人也不是真的冇法無天,畢竟敢做草原買賣的,哪個背後冇有官家人物站著?特彆是那群馬估客,大多都有軍方大佬的背景,並且還得和草原那邊的台吉們有實打實的乾係,如果冇有這兩樣乾係就想做販馬買賣,恐怕連草原都走不到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以是那位統領大人普通也不去招惹這些人物,隻要過路的抽成銀子給夠,那麼兩邊都會相安無事。
知雲在入城前就被白叟叮囑過,披了件遮擋風沙的大袍子,臉上更是包裹得嚴嚴實實,隻暴露一雙眼睛,以是這些人對於徐北遊等三人也冇有過分留意,直接吼怒而過。
待到那群人走遠以後,白叟平平道:“這些人是販馬的,多是西北刀客出身,氣力非常不俗,約莫有六七品擺佈,看到那些弓冇有?最差的也是二石弓,一石便是一百二十斤,其臂力堪比邊軍正虎帳中的甲士。至於這些人的操行麼,與草原上的鬍匪比擬,便是一字之差,也是一步之差。”
說罷,白叟獨自而去,涓滴不管兩個年青人之間的奧妙氛圍。
方纔正中午分,天氣倒是陰沉得嚇人,正如此時西北暗衛府中的氛圍普通,格外凝重,幾近要讓人悶得喘不過氣來,其追根溯源,還是因為前幾天的那場崇龍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