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遊身形在夜色一掠再掠,一向來到一處高坡上,立足眺望四方。
和尚故作訝異道:“中間本來是道門弟子?不過道門弟子千千萬,總有個凹凸貴賤,掌教真人的親傳弟子和燕州道門的火工道人天然不能一概而論,貧僧曾經聽聞玄都之上有五殿十二閣之說,不知中間又是哪殿哪閣的弟子?”
說到最後,和尚麵顯嗔怒之色,聲音若獅吼雷鳴,“你覺得你是誰!?”
在這片春光白肉中間,一名和尚盤膝而坐,任由兩名美姬伏在本身的懷裡和肩膀上,麵露純潔慈悲之色。
徐北遊持劍落地,剛纔因為受氣機牽引而鼓盪不休的衣袖重新平複下去,冷聲道:“無色上人,莫要欺人太過。”
和尚麵不改色地點頭道:“貧僧未曾見過。”
和尚笑道:“好淩厲的劍。”
徐北遊略微停頓,輕吸一口氣,徐行走進寺門。
徐北遊擺足了道門弟子內斂自大的做派,表麵看似暖和有禮,實則已經是傲到了骨子內裡,寒聲道:“哪殿哪閣?一個鎮魔殿夠不敷?!”
和尚嗬嗬一笑,“鎮魔殿,彈壓天下邪魔的鎮魔殿,那的確是很嚇人,可一個鎮魔殿的弟子,又如何會跟一支草原商隊混在一起?”
徐北遊笑了笑,笑意中流暴露三分冷意,“可我清楚見她向這邊來了,削髮人不打誑語,大師可莫要欺詐於我。”
徐北遊不再多言,背起劍匣,直接分開帳篷。
殿內暖意融融,紅燭灼灼,不過本該寶相寂靜的清修之地現在竟是流暴露一股子**味道,隻見地麵上鋪了一張龐大的鮮紅地毯,地毯上或坐或臥有十餘名妖嬈女子,不著鞋襪,青絲半散,衣衫半解,貴體橫陳,白晃晃的一片,在這個初冬的深夜,真是好大一片春光。
無色上人哈哈大笑道:“敬你如何,欺你又如何?”
這尊劍匣實在也是一件寶貝,看似不大,實際上內有乾坤,近似於須彌芥子之術,現在劍匣中裝有四劍,彆離是天嵐、卻邪、玄冥、誅仙,能被徐北遊動用的隻要天嵐和卻邪兩劍,這也是他一起行來的最大依仗。
徐北遊一陣頭疼,這無色上人明顯有些顧忌於他這個真假難測的鎮魔殿身份,以是冇有把事做絕,現在擺在他麵前就兩條路可走,要麼就是突破殿門,出來和無色上人分個你死我活,要麼就是突破寺門,就此分開,井水不犯河水。
道門曾經呈現過劍道之爭,在道門祖庭以外又分裂出一個劍宗。佛門則比道門還要不堪,直接呈現三大傳承,彆離是位於中原且最是鼎盛的佛門祖庭,位於發源地寶竺國已經勢微的金剛寺,以及厥後傳入草原與草原薩滿巫教融彙而自成一家的摩輪寺,這三大傳承各有側重,無色上人兼修佛門和摩輪寺兩家,委實不成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