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綿笑了笑，一針見血道：“跟著蕭家小丫頭是假，想見唐聖月纔是真吧？”

徐北遊不曉得的是，就在方纔不久前，安然先生張百歲曾站在這兒看佛，玄教教主慕容玄陰也曾站在這兒看佛，秦穆綿是第三人，而他則是第四人。

秦穆綿麵無神采道：“我自始至終就冇進過蕭家的大門，蕭煜也從未給我承諾過甚麼，自嶗山一彆後，我與他便再無乾係，以是你不要胡說話，我不會認，蕭玄也不會認。”

張無病苦笑，無言以對。

張無病笑了笑，不置可否。

張無病誠懇道：“受教了。”

張無病輕聲道：“他不像你們自小就長在宗門當中，前不久的他還隻是個鄉間少年，公孫仲謀本來籌算花十年的時候培養他，現在隻是開了一個頭，你所說的委實是有些能人所難了。”

還是說，秦穆綿以為徐北遊能與蕭皇相提並論？

現在的江都被藏在幕後的三個女子暗中把持，除了徐北遊的師母張雪瑤和白蓮教教主唐聖月以外，最後一名就是身為聞香教教主的秦穆綿，三女當中，張雪瑤脫手次數起碼，秦穆綿脫手次數最多，是三人中境地修為最高之人，當年慕容玄陰初入江都的第一戰，就是秦穆綿親身迎戰。

秦穆綿平平道：“世易時移，這天下固然現在還是我們這些白叟們的天下，可畢竟還是要變成年青人們的天下。就像當年的逐鹿天下，老一輩們連續死傷殆儘，或是飛昇，或是身故，或是歸隱，將這個天下拱手讓給了蕭煜和秋葉他們，這是局勢，現在五十年疇昔了，差未幾也該再一次新老瓜代了。”

秦穆綿說得不錯，蕭皇用了十年的時候逐鹿天下，終究即位稱帝，坐擁天下，可天底下又有幾個蕭皇？正如修道一途，天下修士千千萬，能登上天機榜的也就隻要那十人罷了，能聳峙於當時頂峰的也隻要道門掌教真人秋葉一人罷了。

秦穆綿笑了笑，有戲謔也有調侃，“有了媳婦忘了娘，如何瞧也是小戀人比師母更首要。”

秦穆綿的變臉之快讓徐北遊有點反應不過來，隻能訥訥道：“秦姨……”

秦穆綿毫不包涵地笑道：“你啊，再過多少年也是個隻會跟人家脫手的命。地仙十八樓也好，神仙九重天也罷，再高也高不過天去，千刀萬剮也好，死無葬身之地也罷，再低也低不過地去，天高地深，隻憑脫手能有多大出息？隻是一個禦六氣那是決然不敷的，還要學會分陰陽，明局勢，順潮流，隨世而移，應時而行，順勢而動，如此才氣在這人間多上那麼幾分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