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去疾眯起眼,壓下肝火嘲笑道:“羊大人倒真是好大的一片忠心呐,本王如果不包涵又當如何?”
說罷,羊師何起家向外緩緩退去。
暗衛督察使眯起眼,“直屬都督僉事大人?可你身後那二人如何又是平常甲士,暗衛府中不是該有緹騎嗎?”
羊師何低下頭去,“微臣不敢。”
羊師何眼神一凝,這位看似不著調的浪蕩郡王,竟然還是個妙手?瞧這一掌的能力,約莫能有二品境地了。
三人就在這大雨中向城門方向走去。
老仆輕聲道:“殿下不必起火,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驕狂。”
因為究竟的確如此,如果換成齊王蕭白,或是燕王蕭隸,彆說他隻是一個暗衛府都督僉事,就算是三多數督來了,也不敢猖獗,特彆是齊王蕭白,乃是當今陛下宗子,最有能夠擔當大統之人,如果獲咎於他,今後天下又豈有容身之所?
蕭去疾另有三分餘怒未消,也不說話,乾脆就將羊師何晾在這兒。
“你大膽!”蕭去疾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竟是直接將這實木扶手拍得寸寸碎裂,化為粉末。
督察使嘲笑一聲,陰惻惻道:“既用平常甲士,遵循我府中律令,須得百人以上,為何你隻帶兩人?怕是這兩人不是甚麼甲士吧!?”
彆的一邊,徐北遊趁著夜色和雨勢,殺了兩個甲士,將那兩名甲士毀屍滅跡以後,本身與陸樸穿上甲士的衣甲,跟在杜紫涵身後出了堆棧。
一名身披玄色甲冑的高大暗衛躍馬出列,緩緩前行,間隔三人另有十幾步時勒馬立足,居高臨下地問道:“你們是哪個司的人?”
想到這兒,羊師何不敢粗心,又是重新半跪下去,低頭垂目道:“微臣不敢。”
蕭去疾臉上嘲笑更甚,“羊師何,你這是拿陛下來壓本王?”
這位身著蟒袍的年青權貴氣勢淩人,麵對讓人聞風色變的暗衛府高官竟是冇有半點兒顧忌,字字珠心,歸根究底因為他是宗室,即便出錯那也隻歸宗人府辦理,暗衛權益雖大,但還管不到他的頭上來,故而冇有半分害怕之心。
羊師何被此人盯著,體內氣機竟是有躁動不安之意,心中大為駭然,早就聽聞安然先生曾經從宮內二十四衙門中挑取資質上佳的少年,悉心調教,然後送入各大藩王府邸以作寺人總管,既是監督又是保護,直接服從於天子陛下,難不成此人就是宮裡安排在郡王府中的寺人總管?
羊師何低垂視線,輕聲道:“天氣已晚,殿下還是早些歇著吧,微臣先行辭職,他日再來殿下府上登門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