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倒是張安看走眼了,不是徐北遊清心寡慾,對女子已經能夠做到視而不見,而是曾經滄海難為水,有蕭知南這個國色天香的女子朱玉在前,又有張雪瑤、秦穆綿、唐聖月這些一樣傾國傾城的長輩在後,哪怕與他不對眼的師妹李青蓮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他的眼界無形中被拔高到一個很高的高度。
端木玉自認不是一個大宇量的人,有些時候的確看不得彆人好。
論官階,按察使是正三品的封疆大吏,不能說是頂級官宦,卻手握實權。江南是富庶地,能在此地坐穩三司主官的位置,都不是普通人物,徐北遊不擅與這些人精人物打交道,對於拿捏情麵也談不上諳練,但人家既然主動示好,徐北遊也不好拒人千裡以外,
端木玉不去管已經死透的部屬,大步拜彆。
徐北遊不去看他,隻是緩緩收劍歸鞘,此舉落在一眾女子眼中,那可真是有大將之風,讓見慣了儒雅男人的一眾江南名媛,倍感別緻。
端木玉眯起眼睛,玩味道:“如何?徐兄迫不及待要喝我的喜酒嗎?”
特彆是徐北遊這類人。
端木玉神采突然陰沉,緊緊握住這柄由蕭帝親身題字的摺扇。
徐北遊三人緩緩走到寺門外,老吳早已駕著馬車在門外等待。
終究,端木玉還是將手中摺扇扔給徐北遊,緩緩道:“我在帝都恭候徐兄台端。”
李青蓮表情龐大,沉默了半晌後忍不住問道:“你的手如何了?”
接下來徐北遊冇再做甚麼驚人之舉,沉默少言,隻是隨波逐流地插手完整個集會,其間他以半個長輩的身份察看著一眾即將插手秋闈的士子,又與江州按察使酬酢了幾句點到即止的話語,乃至對幾名世家女子成心偶然的端倪傳情也無動於衷。
徐北遊按劍前行,道:“公主殿下已經回京,端木兄為何還要滯留江南?”
就像師父豆割那份滔天巨財普通,該是劍宗的留在碧遊島,該是公孫家的就交由老婆保管。
既然是徐北遊逼走了端木玉,那麼這些慣會晤風使舵的地頭蛇們天然對徐北遊熱忱非常,簇擁著他走進無量殿中,又與殿內的世人相互熟諳,徐北遊算是邁出了他在江南安身的第一步。
此次集會對於徐北遊來講,最大的收成是結識了江州按察使。
再者說了,徐北遊向來不感覺整天滿腦筋男女之事的人能有多大出息,談色?談情?對於之前每日隻能啃冷硬乾糧的徐北遊來講,太豪侈。
畢竟本身還不是名正言順的劍宗宗主,分清楚一點也是無益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