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熱中於登高悼古,感慨前人事蹟,轉而抒發小我的情感與抱負,比如說蘇東坡聞名的《念奴嬌·赤壁懷古》和辛棄疾的《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紅樓夢》第五十一回中薛寶琴以所遊曆過的古蹟為題寫下了十首懷古詩,更說瞭然前人的這個愛好。
①洗妝台:指金章宗為李妃而製作的打扮樓,在現北京北海瓊華島上,高士奇《金鼇退食條記》將之稱作“廣寒之殿”,現已不存。晚明王圻《稗史彙編·地理門·郡邑》道:“瓊花島打扮台皆金故物也……妝台則章宗所營,以備李妃行園而添妝者。”其自注雲:“都人訛為蕭太後打扮樓。”人們誤以為是遼蕭太後的打扮摟,以是有很多人訛而詠之,本詞也是如此。
相傳內家結束,有帕裝孤穩,靴縫女古⑦。冷傲全消,蒼苔玉匣⑧,翻出十眉遺譜⑨。人間朝暮。看胭粉亭西,幾堆灰塵。隻要花鈴⑩,綰風深夜語。
⑧冷傲:本意是描述花耐冷而美豔,也喻指耐冷而美豔的花或者人。玉匣:玉石打造或飾有玉石的匣子,也指精美的匣子,漢朝帝王葬飾,也賜賚近臣表示禮待,是為“金縷玉匣”。
實際上這首詞就是一個曲解。
⑤雕籠:指雕鏤精彩的鳥籠,喻指籠中鳥。
④露腳:露水。宋周邦彥《早梅芳‘牽情》詞:“河陰高轉,露腳斜飛夜將曉。”虹腰:本意彩虹的中部,此處指虹橋,拱橋,指現北海太液池之永安橋。
⑨十眉遺譜:十種分歧的美女眉型畫圖,即《十眉圖》,為唐玄宗令畫工所繪。唐張泌《妝樓記·十眉圖》:“明皇幸蜀,令畫事情十眉圖,橫雲、針月,皆其名。”
六宮②美人誰曾見,層台尚臨芳渚③。露腳斜飛④,虹腰欲斷,荷葉未收殘雨。添妝那邊,試問取雕籠⑤,雪衣分付⑥。一鏡空濛,鴛鴦拂破白去。
【註解】
③層台:有台階的高台。芳渚:發展著斑斕花朵的水邊。
納蘭性德看到的這座打扮樓,在今北京北海瓊華島上,是金章宗為李妃而製作。隻是冇法考據是甚麼啟事導致納蘭性德阿誰期間的人們全以為那是遼蕭太後的打扮樓,很多人都曾寫下了憑弔詞,納蘭性德的這首《齊天樂》也為此而誦,所今後代評價這首詞是個最斑斕的曲解。
⑥雪衣:烏黑色的羽毛,泛指某些長有紅色羽毛的鳥類,此處是指白鸚鵡。《承平禦覽》卷九二四引唐鄭處誨《明皇雜錄》:“開元中,嶺南獻白鸚鵡,養之宮中……忽一日,飛上貴妃鏡台,語曰:‘雪衣娘昨夜夢為鷙鳥所搏,將儘於此乎!”’⑦內家:指皇宮宮廷,或者指寺人和宮女。裝:也就是帕服,為盛服。孤穩丹語的音譯。女古:金、黃金,也是當代契丹語的音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