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絲絃笑開了：“好姐姐，拿我做丫頭使喚呢！可給我賞錢？”

翌日。

“這有甚麼，”孫湄菡道，“你來同我一起坐就是，你們馬車，按例趕著來。”

阿誰信究竟是誰寫的，旁的人不曉得，這個試香苑孫湄菡房中的大丫頭們是內心有些考慮的，聞言隻捂著嘴輕笑，不敢調侃。

“可不是！”淩絲絃抱怨道，“孫伯母還冇有發帖子呢，我可不敢先隨便去了你家裡，長輩們說這個是要有個章程的，我大刺刺跑去，像甚麼模樣！以是一向被祖母困在身邊，學著管事兒呢。”

獨一一點不像的，就是那高高挽起的髮髻，倒是婦人打扮，和現在待字閨中的孫湄菡打扮天然分歧。

這話，淩絲絃也是說過的，淩蒼塵現在問，又是甚麼意義？

孫湄菡想到昨兒來的淩大夫人，就曉得和淩蒼塵之間隻怕是再一次板上釘釘了，對於明天淩蒼塵送來的紙鳶，也權當作安撫了。

這一天一大早，孫湄菡就先措置了家中事物，又陪了孫太太好好說了會兒話，這才換了衣服，重新打扮打扮，扶著丫頭的手，走了角門上馬車。

孫湄菡倒是享用，道：“捶捶腰，今兒早上坐了好一會兒，有些累了。”

連續三個好，讓小嬋懵了懵：“至公子，女人的意義是，現在至公子另有機遇？”

紙鳶固然收起來了，但是孫湄菡的心還掛在紙鳶上，她趁著幾個大丫頭另有些間隔，對著小嬋輕聲道：“這還是他第一次給我描像呢！”

“弦兒，”孫湄菡上前，走到淩絲絃身邊，牽了她的手，笑道，“好些日子冇有見著你了。”

小嬋呆呆叫道：“至公子畫的，彷彿是夫人，又彷彿是女人……”

淩絲絃那裡曉得是孫湄菡不美意義了，也冇有在乎，孫湄菡問了甚麼，她就乖乖回道：“一方麵是大哥哥，昨兒說了我，使我今兒早早兒來，好等著菡姐姐一起。一方麵倒是我睡不著，乾脆就起早了；不過也好，能早些瞥見菡姐姐！”

“他如果再不奉迎我了，”孫湄菡想了想，道，“不要他又如何樣！算他絕壁勒馬吧。”

底下繡房的娘子前來稟報，裁的新衣已經做好了，送來給大女人過目。

上輩子的武夫，哪有這個閒情逸緻描像？並且就算他有這個動機，就那平生從武的他，隻怕描像也會惹得孫湄菡難受。

孫湄菡被淩絲絃這麼一說，有些不美意義，趕緊道：“不要在門口待著了，我們該走了。”

淩絲絃笑道：“菡姐姐說的倒是和祖母嬸兒普通，我曉得啦，都是為了我好呢！我學得可用心啦！每天除了等著和菡姐姐傳紙鳶外，彆的甚麼玩戲也冇有的！”